安卉心因著蘇芷鳶的熟稔,顯得有些不自在,她緩緩走到軟榻邊,在軟榻的另一邊輕輕坐下。
“妹妹今日怎麼來我這夕顏殿了?”蘇芷鳶微笑著問道,聲音如潺潺流水般悅耳動聽。
“妾和其他幾位新人入東宮已經五日了,可誰都還不曾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也不曾主動向殿下提起我們,妾今日隻好來打擾側妃姐姐。”
安卉心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焦慮與不安。
蘇芷鳶輕輕歎了口氣,垂下眼瞼,濃密的睫毛如同小扇子般微微顫動,臉上透著些無奈與黯然。
隨後,她心疼地看著安卉心,輕聲說道:“妹妹不必憂慮,我當初也是被殿下冷落了很長時間,殿下他……”
安卉心心中湧起一絲急切,她迫不及待地問道:“殿下怎麼了?”
“不知妹妹入東宮前是否知道,太子妃是太子殿下親自求娶的意中人,新人入宮,太子妃姐姐心中難免傷懷,這幾日殿下多陪著姐姐,也是正常。”
蘇芷鳶緩緩說道,語調平和而舒緩。
“所以妹妹不必多想。”
她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安卉心身上。
安卉心眉頭緊皺,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勉強,“殿下如此寵愛太子妃,姐姐就不嫉妒嗎?”
“我初入東宮時,殿下就曾對我直言,他與太子妃兩情相悅,讓我不要心存妄念。”
蘇芷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惆悵。
“如今,我也隻想在殿下單薄的寵幸下,早日生下皇嗣,完成陛下和皇後娘娘的期許。”
蘇芷鳶微微抬起頭,望向遠方,臉上滿是無奈與釋然,她的神情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心事。
安卉心心中翻湧如波濤,她死死地咬著牙,暗自惱怒。
這蘇側妃竟然這般沒用,空有一張絕色的臉蛋,卻如此軟弱!
真是白白浪費了這副好皮囊!
沒想到太子妃竟然真的是殿下的心尖尖,她們這些新人進宮,太子妃不將她們舉薦給殿下也就罷了,竟然還一直霸占著殿下!
這讓她如何能甘心!
安卉心努力平複了下心中的情緒。
“姐姐還真是心態平和啊,隻是妹妹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太子妃一直霸占著殿下,這是否有失嫡妻風範?”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恨與不甘。
蘇芷鳶微微皺了皺眉,好看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臉上帶著深深的憂鬱。
“這……妹妹彆這樣說,殿下想去哪裡又豈是我們能左右的,容不得我們置喙。”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哀怨。
安卉心卻一臉堅定,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入東宮是為了伺候殿下的,自然不能任由太子妃獨寵。
“姐姐,妾今日來,是有一事相求,殿下的毓德殿隻有太子妃和姐姐可以去,妾想求姐姐勸勸殿下,若再這樣下去,妾與幾位其他新人妹妹每日盼著殿下,心裡酸得很,都快要哭紅了眼睛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
太子妃和側妃都是上了皇家禦碟的,所以蘇芷鳶能去毓德殿,其他人沒有殿下的召見是去不了,若是去了,侍衛一律按照刺客處理。
蘇芷鳶麵露為難之色,“妹妹,雖然我能去毓德殿,可是殿下又豈是我能輕易勸諫的?”
“更何況隻有殿下的正妻才能勸諫殿下雨露均沾,我……名不正言不順啊……”
她的臉上滿是糾結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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