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救了他,本也就是意外。
離璟因為從小經曆的緣故,內心一直極為卑微,從最初叫她大小姐,到後來幫她做事打理產業後,就開始稱呼她為主人。
蘇芷鳶對於這些稱呼並不在意,也從未加以管束,任由他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可是在皇宮可不行。
離璟聽聞,眼神不由得微微顫動了一下,輕聲說道:“是,側妃。”
在他心底,之所以叫她主人,是因為他對她心存妄念。
隻是他深知自己身份卑微,根本配不上她。
所以主人這個稱呼,對離璟來說,代表了他屬於她。
“退下吧。”
蘇芷鳶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離璟緩緩退了出去,待他出去後,雪晴、雨涼、妙月、妙雪這才依次走了進來。
雨涼看到蘇芷鳶泛紅的手,連忙走到梳妝台旁,取來一瓶藥膏。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罐子,輕輕地蘸取一些藥膏,輕柔地為她塗抹著。
妙月站在蘇芷鳶身旁,輕聲問道:“主子,既然靳太醫在,如今東宮中其他女人的肚子我們要不要防一防?”
蘇芷鳶慵懶地靠在榻上,手隨意地放在桌上,任由雨涼為她塗抹藥膏。
她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需要,懷上了也是她們的運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淡然與不屑。
君赫寧之後作為皇帝,他的皇子肯定不止她一人生的,她也沒打算一個接一個地生,沒必要現在就防著。
生下來又如何,隻要擋了她兒子的路,通通除掉。
蘇芷鳶的臉上閃過一絲冷酷的神情,眼眸中透露出一絲決然和狠厲,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太子妃解禁後,現在什麼情況?”
雨涼將藥膏均勻地塗抹完後,蘇芷鳶緩緩將手收了回來。
輕輕地把玩著手中那塊溫潤光滑的玉石。
這玉石是最近君赫寧送來的,質地極其細膩,品質更是上乘,她平日裡總愛拿在手中把玩。
“太子妃解禁後,性子收斂了不少呢,太子對待太子妃還是和以前一樣,常去的地方不是咱們夕顏殿就是棲鸞殿。”
雨涼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蘇芷鳶的表情。
“不過聽說啊,”
雪晴臉上露出一抹明顯的幸災樂禍之色,她微微揚起下巴,語調也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得意。
“殿下就算去其他新人那兒,都不會留夜呢,中途就回毓德殿睡了。”
雪晴之前一直擔心自家主子因為懷孕不能侍奉殿下,怕殿下被其他女人勾走。
現在看來,主子在殿下心中還是有些分量的。
太子殿下可從來沒有在夕顏殿寵幸了主子後直接走人過。
蘇芷鳶微微挑起眉梢,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和嘲諷。
君赫寧不會現在還覺得碰了其他女人是他自己被玷汙了吧?
他不會還覺得他碰了其他女人委屈的是他自己吧?
要是他真有這種想法,蘇芷鳶真的覺得要笑掉大牙了。
她現在真是好奇極了,景聖帝到底給君赫寧說了什麼,竟然能將他原本極其抗拒世家女子的想法給改變了。
從君赫寧最開始覺得自己喜歡淩栩清後,他就不想碰其他女人。
蘇芷鳶一眼就看出了君赫寧內心的糾結。
君赫寧不喜歡碰不喜歡的女人,一旦碰了,反而覺得自己不乾淨了。
就像當初君赫寧以為皇後給他下藥後他碰了她,會那般生氣,其中多半也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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