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恨意,仿佛要將蘇芷鳶刺穿。
“那你試試?若是還不說,我會將你的手指,腳趾,全部的指甲都卸掉哦,然後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頭,你要試試嗎?”
蘇芷鳶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純真的笑容。
可是對於茹兒來說,這笑容仿佛來自地獄,讓人不寒而栗。
她的聲音輕柔而緩慢,卻如同惡魔的低語,充滿了威脅與恐嚇。
茹兒的臉上寫滿了驚恐,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般,滿是恐懼與絕望。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嘴唇顫抖著,牙齒不停地打著寒顫。
離璟對於茹兒的惶恐表現得無動於衷,他不緊不慢地將軟化膏塗抹到茹兒其餘的指甲上。
茹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又一個指甲緩緩地從手指上脫落。
這一刻,她終於遏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她寧願死,也不要接受這樣的折磨。
蘇側妃是魔鬼,她是魔鬼啊!
“說,奴婢說。”
茹兒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聲音顫抖著說出這句話。
“是.....是太子妃。”
蘇芷鳶發出一聲輕嗤,聲音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離璟,繼續。”
茹兒瞬間又瞪大了眼眸,不,不要,她在心中瘋狂地呐喊著。
“是,是安良娣!”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此時,妙月走了進來。
她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神情十分淡定,雙手穩穩地捧著一個錦盒。
“主子,奴婢在茹兒房間發現了太子妃的金步搖。”
她不慌不忙地將錦盒呈上。
蘇芷鳶聽聞此言,右手緩緩抬起,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臉上露出一抹沉思。
難不成安卉心要利用她陷害淩栩清?蘇芷鳶低垂的眸中透著一絲陰狠的光。
她找死。
隨後,蘇芷鳶緩緩抬起頭,看向離璟,離璟立刻心領神會,身形一閃,瞬間來到茹兒身旁,揚起手,猛地一下將茹兒敲暈了過去。
“既然算計到我身上,我怎麼能不給她們一個回報呢?”
“茹兒滅口,靳太醫,麻煩了。”蘇芷鳶的語氣冰冷而決絕。
對於背叛自己的人,她可從來不會手軟。
若是茹兒招了,她就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若是不招,她就給她一個痛苦的死法。
離璟聽聞此言,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他迅速行動起來,將茹兒滅口,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茹兒的指甲粘回去,儘量不讓任何人發現一絲異常。
“將我們的人從安良娣那裡拿來的手帕放到茹兒身上。”蘇芷鳶轉頭平靜地吩咐雪晴。
蘇芷鳶準備在太子的生辰宴上好好地施展一番,來個一箭雙雕。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絕美的臉蛋上,雖是溫柔的笑容,卻讓人感覺到一絲滲人的寒意。
隨後,蘇芷鳶微微蹙眉,開口問道:“那件宮裝我要如何才能繼續穿?”
若是不想打草驚蛇,這宮裝還是穿到宴會去比較合適。
離璟思索一會兒後,回答道:“棕櫚炭和血餘炭與益母草相克,可以綜合掉益母草的藥性。”
“微臣用這兩種藥材打磨成粉,再配些香料掩蓋其味道,塗抹在側妃裡衫中,可以隔絕掉益母草對母體的侵蝕。”
“嗯,那你準備一下。”蘇芷鳶輕輕點頭。
等蘇芷鳶一切準備妥當,時辰也差不多了。
她靜靜地坐在榻上,身姿優雅,神情悠然,沒有絲毫的慌亂與緊張。
離璟行禮退下,剛出殿門,身著黑金蟒袍的君赫寧也迎麵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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