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靜謐無聲。
蘇芷鳶端坐在榻上,專注地畫畫。
她畫的是牡丹,冬日的皇宮籠罩著一層雪白,正好需要這般國色天香、富麗堂皇的牡丹來加以點綴。
君赫寧踏入寢殿,一眼便望見她正執著筆作畫。
如瀑的發絲肆意披散,修長的睫毛在燭火的映照下,於臉上投下一片片細微而迷人的陰影。
她身上穿著垂感極佳的絲質束腰長裙,身姿綽約,美不勝收。
蘇芷鳶察覺到他的到來,剛想要起身行禮,君赫寧卻已然快步上前,在她身後坐了下來。
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低沉說道:“繼續畫。”
蘇芷鳶自然也就不和他客氣,繼續專心致誌地將牡丹畫作完成。
君赫寧輕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放在她腰間的手不由自主地輕輕摩挲起來。
蘇芷鳶微微挑起眉眼,瞟了他一眼。
今天和他玩一點不一樣的吧。
蘇芷鳶知道君赫寧看似內斂,實則悶騷,索性她就主動一些,倒要看看他能否招架得住。
她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隻是君赫寧並未瞧見。
蘇芷鳶畫完牡丹後,在牡丹花的旁邊寫了一行小字:
金蓮纖約牡丹瑩膩,一看魂消。
君赫寧在她提筆寫字時,本以為她要為牡丹作詩作詞,待看到她寫完後,才猛然察覺出異樣。
他的眼神倏地暗沉下來,聲音低沉暗啞,在她耳邊響起。
“阿鳶寫的什麼?”他的嗓音中帶著一絲壓抑。
君赫寧自她生子後,本就對她覬覦已久,心癢難耐,這小女子竟然還故意招惹他?
蘇芷鳶轉過頭來,與君赫寧四目相對,她的聲音嬌嬌軟軟,臉上的神情帶著一種欲語還羞的韻味。
“殿下看不懂嗎?”
她的語氣帶著絲絲挑釁。
君赫寧眼眸微眯,“既如此,阿鳶可彆求饒。”
既然今晚她如此主動,他又為何還要壓抑自己,原本他就打算在今晚將她拆吃入腹。
本想著這麼長時間沒有過了,要溫柔一些的,可沒想到,她竟然對他毫不體諒!
君赫寧輕柔卻又帶著不容置疑地將蘇芷鳶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嬌柔的女子也順勢如弱柳扶風般軟軟地靠在男人堅實的身上。
“殿下,彆.....”
君赫寧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隨後悠悠拿起筆,在她的小字下繼續提筆寫下:
雙蓮齊,一枝輕牡丹。
寫完後,他輕輕放下筆,雙手溫柔地將人緩緩轉了過來。
漆黑如深潭般神秘深邃的眸子緊緊與她嫵媚動人的媚眼相對視。
“孤寫得如何?”
蘇芷鳶眼神輕輕瞟了一眼畫紙,嬌媚的眼神狠狠地瞪著他,似有怒色,又似有嗔意。
他問的到底是寫得好還是做得好!
“殿下應該做個惜花之人。”
蘇芷鳶的聲音中帶著絲絲委屈。
君赫寧的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帶著濃濃戲謔意味的笑容,似乎藏著無儘深意。
他沒有回應蘇芷鳶,一手掐著她的纖腰,另一隻手再次執筆。
露珠落在牡丹上,畫上的牡丹花看著更加嬌豔了。
他的神情專注又認真。
隨後龍飛鳳舞地題字:牡丹寒露,話茵。
落筆之後,他仿若能吃人的眼睛直直地、毫不避諱地看著蘇芷鳶,眼神中滿是熾熱和玩味。
“牡丹花都已經這般嬌豔欲滴了,孤還不夠疼惜嗎?”
君赫寧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和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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