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中主子是最好的,就算是貴妃又如何?
就在這時,雪晴匆匆走了進來,行禮道:“主子,貴妃已經出了翊坤宮了。”
“嗯,好,那本宮也準備出發吧。”
蘇芷鳶說著便站起身來,準備前往慈寧宮。
乾清宮在整個皇宮的中間,而翊坤宮和昭純宮是東六宮中的宮殿,在乾清宮的東邊。
翊坤宮和昭純宮在一條宮道上,不過昭純宮在翊坤宮的下麵。
而慈寧宮在東六宮的南邊,因此貴妃從翊坤宮出來去慈寧宮是需要路過昭純宮的。
蘇芷鳶不慌不忙地卡著點緩緩出了宮殿。
恰好碰上了正前往慈寧宮的淩栩清。
蘇芷鳶嘴角噙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眼神平靜而從容,微微屈身,動作優雅而規範地福了下去。
聲音輕柔地說道:“臣妾參見貴妃娘娘,娘娘萬福。”
此時的淩栩清,在看到蘇芷鳶的瞬間,眼神立刻變得犀利起來。
目光如刀子般直直地落在蘇芷鳶的頭上,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討厭。
蘇芷鳶則依舊微微低著頭,仿若未覺。
而淩栩清的視線在不經意間又正好看見了蘇芷鳶頭上精致的白玉簪子。
瞬間,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長長的指甲狠狠地嵌入了掌心,她卻仿佛渾然不覺般,絲毫感覺不到掌心傳來的疼痛。
還有比昨晚更讓她痛苦的事情嗎?
淩栩清的思緒恍然間一下子飄回到了昨晚。
君赫寧踏入翊坤宮時,她抬眸望去,臉上擠出了一抹勉強的笑容,帶著幾分苦澀。
君赫寧靜靜看著她,目光中也滿是複雜的情緒。
之後他開始給她解釋,給她安慰,甚至將太後說的那番話都一五一十地講給了淩栩清聽。
告訴她以後讓她過繼皇子,再名正言順地成為皇後。
然而,對於淩栩清來說,即便他說得再頭頭是道。
可歸根到底,又何嘗不是這個男人的心已經漸漸變了呢?
她沒有歇斯底裡地大吵大鬨,隻是默默學著淑妃的樣子。
眼眶泛紅,淚眼朦朧地望著君赫寧,眼中蓄滿了淚水,仿佛隨時都會滑落下來。
她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默默接受著他的一切安排,卻滿是委屈。
果然,君赫寧看到她這副模樣,臉上開始漸漸麵露愧疚之色,神情也變得愈發柔和起來。
她故作大度地對君赫寧說道:“臣妾聽聞今日淑妃去了乾清宮,陛下本應陪著淑妃妹妹的,她畢竟生育了大皇子,臣妾自知有錯,陛下和太後的懲罰,臣妾都可以接受。”
“清兒心善,你能這般想很好,今日朕過來,淑妃並不介意,朕命安順送了一隻白玉簪子給淑妃安撫,她之前說她喜歡。”
“所以清兒不必擔憂淑妃的心情。”
淩栩清乖巧地應道:“是,臣妾多慮了,淑妃妹妹一直都心胸寬廣,善良純真。”淩栩清附和著。
是呀,善良純真,不然哪來‘純’這個封號呢?
滿宮中隻有淑妃有封號,再加上淑妃有大皇子,純淑妃和她這個貴妃幾乎平起平坐。
君赫寧來到翊坤宮沒多久,便感覺有些困倦之意襲來。
淩栩清輕柔地為君赫寧脫去了外袍,他坐到寢殿的床上後,眼神迷離地看著淩栩清正在換衣卸下釵環的背影。
這個背影在他眼中竟有些迷蒙不清。
君赫寧還沒等著淩栩清換好過來,就背靠在床頭閉目養神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