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不喜歡?”
“陛下寫的祝福是對臣妾的嗎?”
蘇芷鳶的聲音中帶著些哭腔,微微顫抖的語調,顯得那般楚楚可憐,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這裡除了阿鳶難道還有彆人嗎?”君赫寧的語氣極其溫柔,輕柔的話語仿佛能滴出水來。
“那陛下知道卿卿是何意嗎?”
蘇芷鳶美眸中含著淚水,猶如兩顆蒙塵的寶石,她狠狠瞪著他,目光中既有委屈又有嗔怪。
“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若是朕不知道,何必以此稱呼。”
君赫寧微微低下頭,低沉著聲音對她說道。
蘇芷鳶自然也是知道卿卿的含義的,也正因如此才覺得愈發委屈。
皇帝的愛承諾得太過輕而易舉,可是女人總是喜歡聽這些甜言蜜語。
當萬人之上的皇帝想要哄你時,真是容易讓人陷入進去,無法自拔。
君赫寧說情話時,怕是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抵擋得住。
親你愛你所以稱你為卿,我不稱你為卿,誰該稱你為卿?
聽過便罷,難不成蘇芷鳶會和淩栩清一樣天真地當真嗎?
一時的喜愛算不得什麼。
蘇芷鳶從榻上下來,而後盈盈行禮。
“臣妾謝陛下垂愛,陛下的祝福臣妾很是感動。”
“隻是今日太後特意吩咐臣妾去查貴妃中毒一案,臣妾需得回昭純宮處理此事,若陛下並無其他事,臣妾這便告退了。”
她的語氣平淡又清冷,蘇芷鳶微微低著頭,儘管沒有看見君赫寧的臉色,她也知道他此時的臉色定然不好。
她知道自己今天不該繼續這般和他鬨,隻不過是想要稍稍試探一番他的底線罷了。
蘇芷鳶微微曲著腿,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可君赫寧卻沒有說任何話,兩人就這樣僵持在了那裡。
漸漸地,她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起來,蘇芷鳶緩緩抬起頭望向他。
君赫寧麵沉如水,目光中透著冷凝,直直看著她。
她究竟還要這般鬨多久?
蘇芷鳶與他對視著,心中也是一沉。
這就是皇帝,昨晚的溫柔和寵溺不過是在她深情演繹下讓君赫寧心中激起了愧疚和憐惜得來的。
回到乾清宮的君赫寧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蘇芷鳶望著他平靜無波的麵色,她現在的確沒有任何資本和他這般鬨下去。
畢竟她的父親作為君國文臣之首的尚書令都隻是君赫寧的奴才,她又如何能和君赫寧平等相待?
後宮所有女子都如同羔羊一般,而他是那個主宰一切的主人。
她和君赫寧之間永遠都不可能如正常男女之間那般相處。
所以,不要怪她算計他的心。
君赫寧淡淡道:“阿鳶過來還是回昭純宮?”他說話的時候還拍了下榻。
蘇芷鳶貝齒輕咬下唇,走到他的麵前。
君赫寧見她走來,再次將人緊緊地抱進了懷裡。
而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阿鳶想要的,都可以和朕說,朕都會滿足阿鳶。”
蘇芷鳶眼睫微微垂下,輕輕顫抖著。
她不信。
蘇芷鳶陪著君赫寧用完了晚膳,接著又與君赫寧對弈了一盤棋。
眼看著就寢的時間漸漸臨近,她便盈盈起身,輕聲說道:“陛下,天色已然不早,臣妾回昭純宮了,臣妾告退。”
說罷,蘇芷鳶微微轉身,作勢就要離開。
君赫寧立馬牽住了她的小手,緩緩說道:“今晚留在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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