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配做他的母妃,嗚嗚......”
蘇芷鳶邊哭邊斷斷續續地訴說著。
君赫寧聽到她將所有的錯都歸在自己身上,心中酸疼的感覺仿佛要將他淹沒。
“不是阿鳶的錯,朕和阿鳶以後還會有孩子的,她還會投胎到阿鳶肚子裡的。”
君赫寧低下頭,修長的手指撫過她臉頰上肆意流淌的淚水,聲音溫柔而又帶著一絲安撫。
“彆哭,朕快心疼死了。”
“可以後的都不是他,陛下,我好難受......”
蘇芷鳶抽噎著,身子微微顫抖。
君澤此時也不知究竟應該如何安慰她,隻能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她的頭發,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她的脊背,試圖給她帶去安慰和依靠。
直到雪晴將李太醫吩咐熬的藥端了進來。
君赫寧接過藥碗,輕聲地哄著她,“來,阿鳶,把藥喝了。”
蘇芷鳶哭累了,呆滯著將藥喝了下去。
這湯藥有著安神的效果,蘇芷鳶喝完後,沒過多久便漸漸睡去。
君赫寧將她緩緩平放到床上後,剛剛還溫柔寵溺的臉瞬間變得冰冷無比,仿佛能凝結出寒霜。
他重新穿上黑金色龍袍,走出了寢殿。
這後宮還真是一刻都不能安寧。
宮裝上莫名出現的有毒汁液,太和殿高台上莫名摔下來的宮女,這一切環環相扣,全是衝著阿鳶去的。
她們怎麼敢的?
君赫寧的眼中閃爍著寒光,心中的怒火燃燒,一股暴虐到想殺人的情緒在翻湧。
昭純殿的大殿內,氣氛凝重得仿佛可以滴下水來。
首座之上,君赫寧俊朗的麵容上寫滿了威嚴,他微闔雙眼,似在壓抑內心怒火。
偌大的殿內,隻有他修長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在每個人心頭。
此時安順已經將所有相關的人都帶了過來。
高台上無故摔倒的宮女英兒,負責純淑妃此次宮裝的李尚服。
安順將陳尚服也叫了過來,雖然她不負責此次妃嬪的宮裝,但是她是陛下派去協助貴妃的女官。
貴妃,安昭容等身份較高的妃嬪一直等在昭純宮的大殿,目前都不知道純淑妃是什麼情況。
而林容華,葉容華等新進宮的妃嬪都在偏殿候著。
陛下下令不允許任何人離開。
一旁的李尚服手足無措,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陛下時,就會不住地咽口水,整個人仿佛做了虧心事般局促不安。
相比之下,陳尚服倒是鎮定自若,隻是微微側目注視著一切。
貴妃、安昭容等高位妃嬪雖高高在上,此刻卻也難掩忐忑之色。
雪晴推著放著宮裝的衣架緩步而來。
她雙膝跪地,恭敬地給貴妃行了一禮。
隨即抬起頭來,臉上寫滿了悲憤之色。
“貴妃娘娘,我家主子在後宮從來都是善良大度,不曾傷害任何人......”
“這件宮裝的樣式是主子為了太後的生辰宴自己設計的,還特地將陛下賞賜的雲錦送去尚服局用作製作宮裝,隻為了慶賀太後的生辰之喜,可如今這宮裝的布料卻成了普通的錦緞。”
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眼眶也逐漸濕潤。
頓了頓,聲音中帶著哽咽繼續說著,“這便也罷了,可為何宮裝上的繡樣竟然摻了有毒的汁液。”
貴妃瞪大了眼睛,麵露無辜,不住地搖頭。
貴妃轉頭看向君赫寧,卻隻看到他幽深的眸子裡透著滿目的寒氣,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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