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赫寧是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可以肆意殺戮,但卻不能忍受後宮妃嬪的惡毒和殘忍。
“若是景欣與此次事件無關,她的家人好好安撫。”君赫寧淡淡說道,語氣平靜無波。
隨後,他又有些不耐地繼續道:“細節之事,你調查清楚後,將所有經過和細節呈上便是,今日你來所為何事?”
“陛下,奴才今日來,是因為最近奴才查到的所有證據都指向的是沈容華。”安順開口,語氣卻有些猶豫。
他之所以想要鋪墊前情,隻是想讓陛下了解事情的經過,因為安順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沈容華會做出這些事情。
沈容華作為東宮老人,實在沒必要在新人進宮後做這樣的事情。
如今淩妃被禁足,純淑妃小產,明顯受益的人是新妃,畢竟陛下在新妃入宮前,對東宮老人就沒有召幸過。
君赫寧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眼神犀利地看著安順,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安順生怕有絲毫疏漏,繼續說道:“陛下,純淑妃宮裝上的汁液是朱頂紅的汁液,朱頂紅少見,太醫都不曾關注過朱頂紅,也不知道朱頂紅的汁液帶毒。”
“而沈容華的宮女茵茸之前因為被朱頂紅的汁液傷到過,所以是清楚朱頂紅汁液帶毒的。”
他頓了頓,繼續道:“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沈容華和錦城林容華曾是閨中密友,這也是奴才調查沈容華後才發現的,因為林容華進宮後明麵上並沒有和沈容華出現任何交集。”
“奴才原本想要繼續調查林容華,可若是林容華秘密聯係的沈容華,那奴才需要審問沈容華才能繼續查下去......”
安順說到這裡,有些糾結起來。
畢竟沈容華怎麼說也是妃嬪,若是後宮中有皇後,那皇後就能名正言順地調查。
可他一個閹人,雖然是貼身伺候陛下的,可若是要審問妃嬪,還是得請示陛下。
他抬頭看向陛下,陛下眉頭緊鎖,麵色陰沉。
“陛下,奴才是否需要......”安順小心翼翼地開口。
“審問沈容華!”
君赫寧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冷冽徹骨,“這件事朕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若是這次不嚴查嚴懲,阿鳶心思單純,也不曾防備他人,如今她在後宮盛寵在身,又有大皇子,後宮中怕是不少妃嬪眼紅嫉妒。
下次不知又要使出什麼算計,即使他是帝王,麵對這些女人,有些時候也會力不從心。
他的大部分精力還是在前朝身上,不可能放太多心神在後宮這方寸之地上。
不過安順的意思君赫寧自然明白,如今太後將宮正司交給了純淑妃,後宮中出現這樣的事情,原本應該由阿鳶調查,可是這次阿鳶是受害者,君赫寧便將這些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而安順審問妃嬪始終不妥,隨後說道。
“朕會讓太後身邊的金華,和你一起調查,由金華審問妃嬪。”
“是,陛下。”
昭純宮。
“主子,這幾日,陛下除了白日來昭純宮看您,每日都宿在乾清宮,也不曾召幸妃嬪。”
雪晴說這話時,對陛下的行為還算滿意。
畢竟主子如今小產,無法侍寢,若陛下還要召幸新人,那也太過分了。
蘇芷鳶將花房送來的朱頂紅放在花瓶中,慢慢地擺弄著。
她側過頭,眼波流轉,似笑非笑地看著雪晴:“雪晴是覺得陛下做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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