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太醫給你把脈,為何說你鬱結於心,驚夢易醒,白日裡連喜歡的膳食都用不了幾口。”
今日見她也不似往日的容光煥發,反而帶著絲病弱憔悴。
君赫寧的臉色愈發暗沉,他是真的有些生氣,氣她為何如此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蘇芷鳶緩緩低下頭,囁嚅著說道:“陛下,李太醫讓臣妾多多休息,臣妾現在實在是有些困乏,想休息了。”
她的聲音小小的,仿佛蚊蠅一般,但意思卻再明顯不過,她這是在趕人了。
說罷,蘇芷鳶輕輕側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君赫寧看著她這個樣子,心頭湧起一絲無力感,實在是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
可是此刻繼續追問似乎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隻能等他將葉家的事情解決完之後再來好好陪陪她。
他歎了口氣,目光中透著無奈和擔憂。
隨後,君赫寧麵色陰沉地快步回了乾清宮。
一踏入宮殿,便立刻沉聲說道:“安順,讓李太醫每日都務必去昭純宮為皇貴妃仔細請脈,皇貴妃若是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異常,必須即刻前來稟報。”
他的聲音冷冽堅定,不容置疑。
“是,陛下。”安順連忙應道。
又悠悠地過了大半個月,君赫寧坐在桌案前,靜靜地看著他派去的人上呈的密報。
嘴角緩緩地勾起一抹誌在必得的笑,葉家,馬上就要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正在這時,突然,安順神色慌張地急匆匆走了進來。
“陛下!皇貴妃吐血昏迷,一直未醒!”
安順的聲音都在顫抖,心中忐忑到了極點,甚至都不敢去看陛下此時的神情。
君赫寧隻覺得自己的心猛地一直往下沉,猶如墜入了無底深淵,“發生了什麼!”
平常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君赫寧,此時眼神中透著明顯的焦急和驚慌,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
“雪晴來報,皇貴妃知道您派兵圍了蘇家之事。”安順小心翼翼地繼續說道。
君赫寧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害怕,阿鳶定然是誤會了。
他與蘇家不過是做局引葉家上鉤罷了。
“朕不是讓你瞞著皇貴妃嗎?”
君赫寧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惱怒,額頭上青筋暴起。
她近日心情不好,君赫寧原本不想讓朝堂上的事情令她更添煩憂,可沒想到安順這點小事都沒安排好。
“皇貴妃最近心情鬱結,原本每日都待在昭純宮,昭純宮在奴才的把控下確實是收不到朝堂的任何消息的。”
“隻是皇貴妃今日出去散心,沒曾想碰到了葉貴嬪......”
安順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低得更下了。
也不知道葉貴嬪和皇貴妃說了些什麼!
君赫寧的眼中瞬間帶著滿滿的寒冰,什麼話都沒再說,整個人如疾風般往昭純宮奔去。
他到達昭純宮時,李太醫已經為皇貴妃請完脈,正安排人下去熬藥了。
“微臣參見陛下。”李太醫連忙跪地行禮。
君赫寧卻看都沒看他一眼,雙眼緊緊盯著毫無血色躺在床上的蘇芷鳶。
心中的怒火騰騰地往上冒,同時又心疼到了極點。
“皇貴妃怎麼了!朕讓你每日都來為皇貴妃調理身體,這就是你調理的結果嗎?”
君赫寧麵色陰沉,緊蹙著眉頭,雙唇緊抿,沉聲質問著,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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