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隻能強壓下內心的焦慮,選擇等待時機。
直到她派去周圍城池調用過來的軍隊終於抵達皇城,一直懸著的心才鬆了口氣。
所以今日才敢帶著星星來太極宮。
可心裡卻一直在暗罵君赫寧,讓她擔驚受怕。
若不是此刻蘇芷鳶要竭力保持自己端莊的儀態,眼神簡直能化作利刃。
讓君赫寧在她的目光中死了無數次。
現在太極宮的士兵全部有序地退了出去,宮殿又恢複了以往的莊重和肅穆。
在這無人說話的寂靜時刻,似乎能清晰地聽到大臣們因恐懼而膽戰心驚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猶如鼓點一般。
和端王勾結的臣子們臉色慘白如紙,不斷地咽著口水。
額頭的細密的汗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冒了出來,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
“端王,你可知罪?”
君赫寧的聲音在殿中回響。
端王如今已經沒有了剛剛趾高氣昂的模樣,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
看見君赫寧活生生站在他麵前,他就知道,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都已化為泡影。
他輸得徹徹底底。
端王失魂落魄地跪下,聲音顫抖著。
“知罪。”
他低垂著頭,眼神黯淡無光,已經辯無可辯,也無力再辯。
君赫寧的目光如寒刃,又冷冷地落在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的蕭烈風身上。
蕭烈也能感受到仿佛能將他穿透,讓他無處遁形的目光,腿都在打顫。
“蕭烈風。”
君赫寧的聲音猶如悶雷在蕭烈風的頭頂炸響。
蕭烈風仿佛瞬間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全身劇烈地顫抖起來,如同篩糠一般。
他哆哆嗦嗦地顫抖著身子,“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陛下恕罪,陛下饒命,微臣是被端王誘惑,微臣是以為陛下身死,微臣是為了君國穩定,這才想著扶持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