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地轉動著手上的扳指。
阿鳶,你最好沒有對旁人動心。
君赫寧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安順,去將蘇小姐接到太子府用晚膳,通知下蘇大人今晚孤親自送蘇小姐回府。”
“是,奴才這就去。”
安順自然知道太子殿下對蘇小姐的心思,這兩年在塞外就一直都沒變過。
他也納悶,兩年前殿下初遇蘇小姐時,蘇小姐才十一,殿下怎麼就對蘇小姐情根深種了呢?
安順恭敬地彎腰行禮,然後匆匆轉身去辦事。
君赫寧回了太子府,先是洗去一身塵土,而後換上了淺色蟒袍,慵懶地半躺在榻上,看似悠閒,實則目光時不時地瞟向門口,急切地等人。
蘇芷鳶進來的時候,恭恭敬敬地給他行禮。
“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那語氣,那姿態,要多生疏就有多生疏,仿佛兩人之間隔著萬水千山。
君赫寧目不轉睛地看她如今長開了不少的模樣,眉眼,身姿,都不是他當初離開時小孩子的樣子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難怪身邊圍著這麼多男子。
君赫寧心裡不禁泛起一絲酸澀。
“過來。”
“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親,殿下找臣女所為何事?”
君赫寧原本回來後壓抑著的怒火因為她這句話瞬間被點燃,從榻上下來,走到蘇芷鳶麵前。
彎腰,低頭看著她,眼神極具壓迫。
“男女授受不親?”
“當初是誰發誓不會靠近彆的男子,是誰說隻親近孤一人?”
“臣女當初還小,殿下不應該當真。”
蘇芷鳶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眼中滿是倔強。
他生氣,難道她就不生氣嗎?
去塞外一年多,也不曾寫信給她,要回來了也不曾提前告訴她,身後還跟著彆的女人。
君赫寧見她凝著一張臉,她在生氣?生氣的不應該是他嗎?
君赫寧皺了皺眉,伸出手抬起她的臉,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確實長大了,脾氣也大了。”
“因為什麼不開心,你不說孤怎麼知道。”
他的語氣雖然依舊強硬,但眼神中卻帶著關切。
她不說他也應該知道。
在古代待太久,蘇芷鳶都快忘記怎麼談戀愛了,不過她的心思就得讓他猜,不然怎麼能讓他撓心抓肺,牽腸掛肚。
君赫寧見她倔強地緊閉雙唇,就是不說話,隻能無奈歎一口氣。
這就是個祖宗,打不得罵不得。
連自己生氣都得排在她後麵。
“是明慧欺負你了?孤幫你教訓她?”
蘇芷鳶的神色並未有絲毫變化。
君赫寧眼神閃了閃,又試探問道:“因為齊綰音?”
“孤今日回京,第一時間便去蘇府找你,結果聽說你去了墨風樓,便馬不停蹄過來找你,孤一心隻想著你,齊綰音跟在孤身後,孤並不知情。”
君赫寧解釋了一堆,見她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不禁皺眉。
難不成她還真喜歡上那幾個毛頭小子不成?
“太子殿下離開這麼長時間,從來不曾寫信於臣女,想來臣女過得如何殿下根本毫不在乎。”
蘇芷鳶眼眶微微泛紅,似乎在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來。
“殿下回京,臣女也絲毫不知情,想來臣女在殿下心中也並不重要。”
君赫寧聽到她的話,心中反而鬆了口氣,隻要不是因為彆的男子想要疏遠他就行。
“是孤的錯,但是孤去塞外之前,並未手握兵權,其餘皇子都盯著孤的一舉一動,從塞外傳書信回京,尤其被他們盯著,若是他們知道阿鳶是孤的軟肋,阿鳶遇到危險,孤在塞外如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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