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鳶並未繼續挽留君赫寧,等君赫寧走了後,雪晴走了進來。
“主子,您當初搬到水凝殿時,因為宮殿大了不少,便進了些宮人。”
“但是這些宮人都在奴婢和林嬤嬤的嚴密監視下。”
雪晴微微低著頭,神色凝重。
“今日出去請殿下的宮女是青雉,青雉自從入了水凝殿,並未有過任何不規矩的行為,也不曾出過水凝殿,應該是太子妃早早就安排好的人,一直潛伏在水凝殿。”
雪晴眉頭緊鎖,眼神中有一絲憂慮。
主子那時才入東宮,太子妃就防著主子,真是心機深沉,還在太子麵前裝大度,根本毫無正妻的氣度。
“青雉在水凝殿是做什麼的?”
蘇芷鳶微微眯起雙眸。
“偶爾給水凝殿裡搬些花草,偶爾晾曬主子的衣物,偶爾會幫著雪晴生火。”
“水凝殿的宮女除了奴婢四人和林嬤嬤,其餘六人包括青雉都是內務府下發的,做的都是些雜事。”
雪晴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這也是雪晴覺得難辦的地方,內務府可是皇後在管理,不管是懲罰宮人還是要指認青雉為太子妃的人,都必須拿出確鑿的證據。
“青雉來了水凝殿三個月,一直老實本分,並未和太子妃有任何牽連,就算我們再小心謹慎,也不可能這些宮人都不用。”
雪晴憤憤不平,“太子妃真是在主子剛剛入府就開始算計了!”
“太子妃和我入東宮前想象的樣子,確實大不同,現在甚至還有了太子府實權,可惜......”
蘇芷鳶輕搖著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可惜淩栩清不知道,有時候女子太強了,天然就不會被偏愛,像淩栩清這樣表麵強,實際弱的,更是不堪一擊。
君赫寧為帝幾十載,內心堅毅,目標明確,性格和才華隻是吸引他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讓他體會到什麼是心痛。
雪晴疑惑,可惜什麼?
蘇芷鳶搖搖頭,沒再繼續說,問道:“青雉去畫眉居說了什麼?”
“說您頭疼,讓殿下來水凝殿看您,肯定是太子妃為了報複您上次去棲鸞殿邀寵,故意讓青雉這般說的。”
雪晴神情嚴肅,語氣篤定地分析,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蘇芷鳶冷笑一聲,笑聲中滿是不屑,“是呀,太子妃不就是想讓我辯無可辯嗎?”
蘇芷鳶當初決定用“驕縱寵妃”這個人設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
既然立下了這種爭搶的人設,就必然要承受這個人設所帶來的弊端,世間之事,哪有什麼能夠兩全其美的呢。
但不管是什麼樣的人設,都無法阻擋她算計君赫寧,讓他心甘情願將皇後之位雙手奉上。
此刻,她心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青雉現在人呢?”
蘇芷鳶懶洋洋問道,似乎對今日發生的事情毫不在意,整個人斜倚在榻上,眼神迷離而散漫。
“她已經回自己屋內休息了,但是能看出她非常害怕,應該也怕主子暗中害她。”
雪晴微微蹙著眉。
“不過主子若是這個時候罰她,更會讓太子妃抓住把柄,指責主子虐待宮人,到時候殿下那兒也不好交代。”
提到君赫寧,蘇芷鳶立刻浮現出剛剛君赫寧懷疑和不信任的樣子。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
隨後,蘇芷鳶卻突然揚唇,笑得分外純潔,如一朵綻放的茉莉花,燦爛卻又讓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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