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想太多,今日很晚了,早些休息。”
君赫寧的聲音在晚間似乎變得格外溫柔,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她的擔憂是正常的,但是後宮中的算計是君赫寧都避免不了的,就像他也無法讓朝堂的爭鬥停止一樣。
隻要她乖巧,即使驕縱些,君赫寧也會護著她。
“嗯。”
蘇芷鳶重新躺進他懷裡,因為喝了點兒夾竹桃的汁液,此時確實感到有些困倦了。
不過蘇芷鳶還在想另一個事情,便閉著眼睛,陷入深深的思考。
她到底要不要讓離璟進宮?
今日若是離璟在,她便不必真的喝下夾竹桃的汁液,去受苦。
蘇芷鳶就不是個能讓自己吃苦受罪的性子。
可蘇芷鳶也知道離璟的一些心思,再加上君赫寧和淩栩清都有不同尋常的記憶,她不太能確定他們的記憶中是否有離璟。
如果有,那蘇芷鳶簡直就是把致命弱點擺在敵人麵前。
可皇宮中,若是沒有一個自己的太醫也實在有些被動,如今君赫寧還沒登基,她手中並無實權,就連淩栩清也隻掌管東宮部分事務罷了,權利都在皇後手中。
隻能等君赫寧登基後,成為高位妃嬪才能想辦法拿到宮權,培養人手。
今日雖然用避孕藥丸陷害了淩栩清,但這次很難給淩栩清致命一擊,畢竟避孕藥丸是蘇芷鳶跟隨嫁妝一起進的東宮。
蘇芷鳶的嫁妝可是稱得上十裡紅妝的,能壘一屋子,避孕藥物更是蘇芷鳶找能工巧匠隱藏很深,且並非是藥丸,而是各類藥材,蘇芷鳶需要的時候,林嬤嬤會根據藥方配置出來。
製作好的藥丸放在她平常用的養顏藥膏裡。
這次她準備把養顏藥膏中的避孕藥丸放到青雉房中,陷害青雉給她下藥。
君赫寧也許會猜測到是淩栩清所為。
但是君赫寧也找不到確鑿證據,至少這些藥丸的來源君赫寧查不到,因為來源在她,那便不能直接給淩栩清定罪。
到時,君赫寧會如何做呢?
蘇芷鳶腦中想著這些,思緒越來越混亂,漸漸地,她的呼吸變得平穩,進入了熟睡之中。
毓德殿。
“殿下,青雉的審問結果出來了。”
安順走進殿內,臉上帶著疲憊之色。
這幾日為了找證據,審口供,他可謂是忙得腳不沾地,不可開交。
“說吧。”
君赫寧坐在桌案前,手中拿著一卷文書,頭也未抬,聲音平淡卻透著威嚴。
“奴才用了些手段審問青雉,青雉供出了太子妃。”
安順低著頭,小聲說道。
君赫寧並未有其他反應,這與他心中猜測也對得上。
安順繼續道:“但是青雉拿出來指控太子妃的信物並非太子妃所有。”
“據青雉回答,她為太子妃做事,收了太子妃的銀票,但為了保護自己,她找太子妃要了一金釵作為信物。”
安順咽了咽口水,接著說道。
“銀票並不能作為指認太子妃的證據,奴才便隻能從金釵入手,查了很久的東宮檔案,這金釵都未有記錄,後來還是尋了內務府打聽,才知道這信物竟是淑妃的!”
安順說著,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安順查到淑妃那裡,隻覺得此事涉及麵過大,根本就不是東宮後院爭寵的小事。
君赫寧也瞬間冷了臉,表情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原本之前覺得後院就隻有淩栩清和蘇芷鳶兩人,蘇芷鳶體內有避孕藥物,加上淩栩清對蘇芷鳶又充滿敵意,淩栩清自然就是君赫寧最大的懷疑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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