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赫寧如此肯定地說出不能立她為皇後，淩栩清瞬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原本強裝的鎮定瞬間土崩瓦解，所有的神情再也繃不住，整個人幾近崩潰。
“為什麼！臣妾做錯了什麼！”
她歇斯底裡，聲音絕望又不甘，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眼眶瞬間變得通紅。
“淩栩清，以你的家世，當上太子妃就是孤當初年少輕狂的決定，你無子無家世，沒有孤的力保，如何能登上皇後的位置？”
君赫寧眉頭緊皺，滿臉的厭煩之色，眼神中更是嫌棄和不耐。
“你不應該問你做錯了什麼，你應該問為何孤一定要保你登上後位。”
淩栩清從來不曾在自己身上找過原因，心比天高，放她自由，是君赫寧給她最好的結局。
“嗬，太子又何必說得這般冠冕堂皇，你是想讓側妃登上皇後之位吧。”
淩栩清此時也徹底拋開了偽裝，臉上滿是憤怒和怨恨。
“太子殿下，你說的沒錯，我是重生的，你應該也是吧，若是你沒有重生，你此時喜歡的是我才對！”
淩栩清怒視著君赫寧。
若他沒有重生，就不會用這樣厭惡又不耐煩的眼神看她。
既然上天已經讓她重生了，為何還要君赫寧也重生，為何要這般戲耍她！
“你答應我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你答應我的皇後之位從未做到！”
淩栩清徹底崩潰，聲音帶著哭腔，哭聲淒慘而悲涼，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這輩子因為君赫寧重生，無論她做什麼，她都贏不了！
“既然你有上輩子的記憶，那你也應該知道，孤已經兌現過承諾。”
君赫寧緩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深邃如潭的眼眸一直觀察著淩栩清的反應。
而淩栩清聽到這話時直接呆滯，表情像是根本沒有過這回事一般，眼神中帶著迷茫。
君赫寧見狀，斂下眉，垂眸。
也許他的猜測是真的。
這個淩栩清並非他上輩子那個淩栩清，所以她才會對蘇芷鳶有那麼大的敵意。
可是眼前的淩栩清上輩子究竟發生過什麼，她的記憶裡的君赫寧和蘇芷鳶都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君赫寧現在是愈發好奇淩栩清上輩子的記憶了。
淩栩清一直沒想明白的事情因為君赫寧的話，也突然似乎想明白了。
君赫寧重生了，但是他重生的世界不是她的上輩子，而是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的她成為了他的皇後！
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既然你曾經的世界，已經將我送上了皇後之位，那你是不是愛我的？”
淩栩清的眼神中突然迸發出急切的光芒，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那個世界她能登上皇後之位，定然沒有蘇芷鳶，沒有蘇芷鳶，君赫寧還是愛她的，皇後之位也是她的，她果然沒有想錯，是蘇芷鳶奪走了她的一切。
“孤讓你做上皇後，隻為完成自己的承諾。”
君赫寧的表情冷漠，聲音毫無波瀾。
“孤不愛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