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一看,就見陛下冷著臉看著她,眼神仿佛能噴出冰碴子來。
她嚇得渾身一抖,手中的牌“嘩啦”一聲掉了。
她有些可惜地看著和其他牌混在一起的手牌,好不容易要贏一次的......
但是陛下垂眸看著她的眼神實在恐怖,對白映月而言,陛下這幾年可不是君子,而是太後都勸不動的劊子手,一不如意,打殺都是正常的。
她不自覺地移動身子到了蘇芷鳶的身後,像隻受驚的小兔子尋求庇護。
蘇芷鳶見他回來了,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也沒理他,轉頭對白映月道:“你先回去吧,我明日再找你玩。”
她的語氣輕鬆隨意。
白映月迅速穿了鞋子,走到君赫寧麵前的時候,恭恭敬敬地行了禮,然後就像一陣風似的趕緊出去了。
蘇芷鳶若無其事地數著贏回來的銀子,專注的神情仿佛這些銀子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弄著,嘴裡還念念有詞。
打牌贏回來的錢總有一種莫名的舒適感。
數完後,她有條不紊地收拾了床上的牌,動作熟練,然後將牌整齊地放到床邊的櫃子上。
君赫寧見她不準備開口說話,隻能無奈地自己主動發問。
“你們二人怎麼會在一起?”
“今日在望月亭用午膳,碰巧遇到了,你又不讓我出去,所以找了個人陪我打發下午的漫長時光。”
蘇芷鳶頭也不抬,語氣平淡,不過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君赫寧昨日找到她,一時激動,竟然忘了院子裡還有個白映月。
她.....沒發現白映月和她相似?
還是她,根本不在乎。
君赫寧心中糾結,走到床邊坐下,身子微微前傾。
“嬌嬌有沒有覺得她像一個人?”他試探問道。
蘇芷鳶突然將臉湊到君赫寧麵前,速度快得讓君赫寧都來不及反應。
“像我?”
她的眼神中帶著譏諷,嘴角微微上揚。
“君赫寧,你既然已經找了個替身,乾嘛還要我回來呢?”
蘇芷鳶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君赫寧聽見她叫他全名,心頭莫名一動,那感覺猶如被一根輕柔的羽毛輕輕拂過。
不僅沒覺得被冒犯,反而身子一顫,她是不是也是在乎他的?
“朕沒碰過她。”
“是,你沒碰,你就是男人對女子單純的欣賞。”
蘇芷鳶冷笑一聲,臉上滿是不屑。
“白映月是朕拒絕了母後為朕選秀後,母後讓朝臣進獻天下美人,特意從中找了幾個與你相似的女子送進宮中。”
君赫寧的目光變得悠遠。
“而母後之所以找與你相似的人,還不是覺得朕這幾年對死去的皇後念念不忘,情深不悔。”
他的聲音中帶著苦澀。
蘇芷鳶輕笑一聲,笑聲清脆卻又帶著幾分寒意。
“聽你這意思,是我的錯?”
“自然不是,朕之所以同意母後讓白映月進後宮,也是不想母後繼續塞人進來。”
“寵白映月也不會讓人懷疑,所有人都知道朕寵她不過是因為她和皇後相似,她家世低,即使當個寵妃,也翻不出什麼浪來,還能牽製林妙音。”
君赫寧和她解釋清楚。
“林妙音?她怎麼了?”蘇芷鳶微微挑眉,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當初她離宮的時候,君赫寧對林妙音似乎並無不滿。
林妙音這輩子也開始原形畢露了?
“她這幾年管理後宮,也算得當,但是也許因為有了三皇子,心也大了,竟然想當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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