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槳造成的轟鳴聲在大樓內聽的很清楚,其實不用眼睛看,手捂著耳朵下了一道不許炮轟的命令,野上和香看向鬆田陣平。
“走吧。”
“他們呢?”
放在人質中間的炸彈是假的,這個鬆田陣平看出來了。儘管如此,作為搜查一課三係的警部,他不能看著這些弱者被捆在這裡擔驚受怕。
“還有廁所裡,拜托你們聯係一下…醫院。”卷毛警官認真地盯著野上:“那個孩子,他說不定…”
“鬆田警官!”野上和香揉了揉太陽穴,衝著對麵搖了搖頭:“請你和我一起去,抓住那個最後的人,把炸彈的爆炸條件搞清楚。”
從樓上下來的三個警察湊到野上身邊說了些什麼,然後一起從口袋裡拿出警證打開給鬆田陣平看。
“他們三個都是警務局機動課的人,這邊就交給他們吧。”
野上和香提起了那個工具箱,示意鬆田陣平跟上自己,剛爬起一層,兩聲槍響就從下麵傳來,刺激得鬆田陣平混身一抖,就要回去。
“彆讓我們為難,他們不死,警視廳就完了。”
到達頂層,看到堆積在一邊用防水布蓋住的一大堆不知物以及幾個穿西裝潑水拖地的警察,鬆田陣平的目光在那被染紅的拖把頭上。
“所以,警務局…就是新公安嗎?”
因為新的警察廳長官和次長,還有國家公安委員會已經不再信任警備局和公安部,所以重新設立了特務機構。
“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甚至在昨天,警務局就隻有三個人,他們還都是我和其他兩個人去招的。”野上和香將自己的配槍丟給了鬆田,轉頭又抽了一把出來,正麵亮給他看。
“次長之前說,警視廳的淘汰裝備會給我們用,可是……”
“這些裝備,都是自衛隊的製式武器,還是全新的。”將槍拆成兩部分,鬆田陣平檢查了一下槍支內部,皺起眉頭:“裡麵沒有磨損的痕跡,是全新品。”
“接下來,就靠你自己想像了。”
直升機沒有逃走的痕跡,這讓一個扛著火箭彈的警察失望不已,他放下肩膀上的炮筒,隨機持槍和其餘幾人一起上去,對準了那個玻璃內的孕婦。
“你是古川的妻子!”
古川的資料背的滾瓜爛熟,儘管他老婆古川彩花此刻因為孕腫看起來大變了模樣,可是鬆田陣平還是從對方眼角的細微之處認出了她。
“嗨……”女人的眼睛仿佛蒙著一層灰,她衝著鬆田陣平晃了晃手,然後抱著肚子微笑:“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麵呢,之前的遊戲好玩嗎?”
不動生色,野上按下了胸口的錄音筆,用眼神要求女人背後的幾個警察看住她。
“我想,阿真和阿祖應該都在下麵呢。”
女人歪著頭,口腔裡發出一陣氣泡破碎的聲音,結果還沒過兩秒,眾人就看到她的下巴一跌,口水順著臉慢慢滴了下來。
見怪不怪,女人右手一托,她的嘴就恢複成原位,抱歉笑道:“嘴巴現在有點鬆,老是掉,抱歉。”
“夠了!”鬆田陣平偏過頭,不願意順著對方的話去想象她經曆的那些事。
“隻要告訴我們炸彈的事就好了,然後就可以回家去,過正常的生活……”
雖然知道自己這話聽起來很惡心,但為了那可能會讓更多人失去生命的炸彈,鬆田陣平還是咬著牙勸說古川彩花。
“我會說的。”女人摸著肚子,母愛隱藏不住:“可是你真的好過分,鬆田警官。”
抬起頭,她的笑容突然變得詭異起來:“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死一死呢?”
天台上的冷風颼颼,野上和香哼了一聲,就用槍口指著她:“我們可沒有功夫聽你在這裡說廢話,趕快把炸彈的事說清楚。”
“沒關係,時間還夠。”
古川彩花用手扶著臉,嘻嘻笑著:“你們就不想知道,到底故事的真實……”
七年前的一個晚上,她揉著因為坐地鐵而擠疼的肩膀,用鑰匙打開了家門。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