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少女和我們鈴木家完全沒關係是嗎?”
將宮野誌保的信息錄放在桌麵上,次郎吉可惜地歎氣道:“明明和園子這麼像。”
“次郎吉先生,要不要先讓這裡的人把她們的離婚手續給辦了。”鈴屋什司扶著桌子,提議道:“隻有工藤悠二單身,優子小姐才有希望。”
“先彆急,短時間內優子是沒機會和這小子結婚了。”鈴木次郎吉搓著脖子上的項鏈:“既然這樣,還不如把這個妻子的身份讓那女孩先占住。”
“您的意思是?”
“那個宇佐美導演沒什麼,關鍵是這小子的另一個女朋友。”鈴木顧問又恢複成了那種老謀深算的樣子。
“那個南香織的爺爺南政宗是大岡財團的人,不管是政治立場還是商業利益上,和我們都不是同一路的人。”
更何況現在對方又做了警察廳長官,本來兩個孩子就同居,現在優子的機會更小了。
“說到底,您為什麼就非工藤悠二不可呢?”
就算他因為自己的經曆對女同厭惡至極,可是總不可能無視女兒的感情,非要她嫁給恐懼的男性。
“你懂什麼?”鈴木次郎吉嘴角一抽:“百分之六十的女同都不是真正的非男取向,而是雙取向。”
所以他可以篤定,自己女兒絕對不是百分百的女取向。她隻是因為前麵多年一直在潛意識裡告訴自己,自己喜歡女孩,而現在沒辦法從那種自我催眠中解脫出來而已。
“你看她之前說宮野誌保嫁給工藤悠二時,有抱怨,有可惜,惟獨沒有憤怒。”
喜歡的人真的和彆人在一起,會是這種反應嗎?
“難道不是因為她覺得這個結婚完全就是一場鬨劇嗎?”
“嗬嗬。”鈴木次郎吉起身,一邊指了指鈴屋什司,一邊走到窗邊,看著拉斯維拉斯的全貌。
“鈴屋,你還是不了解女人。”
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隆起的胸部,覺得鈴木次郎吉應該還沒有老糊塗,鈴屋悄悄握緊拳頭又鬆開。
“就算是假的,也會吃醋,也會生氣。”
“我覺得隻要是人都會這樣。”
辦公室內安靜下來,片刻後,鈴木次郎吉轉頭看著鈴屋什司,嘴角抽了抽:“不了解女人總比不了解人好聽吧。”
他要是這麼說,不就是在罵人了嗎?
“先生,我覺得工藤悠二真的挺適合做您女婿的。”
……
“人還真多。”
站在鈴木大樓的頂層,四周都是玻璃牆,直接往下看去,悠二發現拉斯維加斯的警察已經把街區周圍都封鎖了起來。
大廳內可以除了幾個眼熟的人,就隻有打掃衛生的女仆,肩膀上搭著濕毛巾,拿著拖把到處清理已經乾淨的地麵。
“你看警戒線外,全都是人,而且她們手上拿著的零食飲料,好像都是鈴木財團的吧?”
將望遠鏡丟給宮野誌保,悠二掃了一圈空曠的大廳,無視了那個清潔女仆,隻看見下午照片裡的那個鈴木優子,以及她身邊的鈴屋。
“次郎吉顧問呢?”
“那老頭子去接請來的探員了。”
嘬完杯子裡的飲料,優子伸手在少年眼前晃了晃:“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
“如果你是指工藤悠二這十年間的光輝曆史,談了兩個女朋友,還甩了你,我的確想不起來了。”
點了點頭,優子雙手叉腰:“你果然出問題,以前隻是智障,現在居然變成腦殘了。”
少女瞥了一眼站在悠二身邊的宮野誌保,有一種看見喜歡女孩嫁給死黨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