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子空在那裡好幾年了,是以前家裡住不下了,就在旁邊空地起了一間單間。後來家裡起了新房,那間屋子就空了下來。
“哦,沒事,我就問問。”
李蝶拿鋤頭的手頓了一下,往胡巴那邊看了一眼。
“李蝶走啊。”
林如花拉著她去地裡乾活。
路過蘇梅負責的玉米地,李蝶奇怪地看著那三個乾得熱火朝天的人。
她們身上不痛嗎?為什麼今天還能這麼有精神?
胡金生昨天被沈鴻帶去上了一天的思想教育課,回來倒頭就睡,今天起來頭依舊昏昏沉沉的。
王來弟拖著傷腳出來給他做飯。
一邊做飯一邊念叨。
“你見過那個叫蘇梅的女知青了?”
胡金生蹲在地上,耷拉著腦袋嗯了一聲。
身上也不知道哪裡痛,好像哪裡都痛,渾身提不起勁來。
昨天明明還好好的。
王來弟的手已經沒有昨天那麼痛了,但還是不能亂動,一碰到就像被針紮了一樣,能痛得人嗷嗷叫。
“怎麼樣?給你弄回家當媳婦成不?”
胡金生臉一變,立即反對他媽的離譜想法。
“媽,你說啥呢,那女人凶得很,昨天我去找她要錢,一見麵就把我摔到了地上,這種女人娶回家,那你兒子不是要天天挨打?”
不行,絕對不行。
王來弟坐在門口的木凳上,瞪了一眼不知好歹的兒子。
“你懂啥,等她嫁給你了,還不是要聽你的,她還敢打男人不成?反了天了。”
“總之我不要娶她,咱村不是新來了好幾個女知青嗎?我想要那個姓沈的。”
“那個女的不行。”
王來弟眼一吊,出口把沈柔貶得一文不值。
“那手細得跟竹竿似的,連桶水都提不起來,取回來當祖宗供著啊。”
胡金生不服氣地努努嘴,“那就另外一個,總之不要那個惡婆娘。”
王來弟想了想,覺得林紅梅也行,看著是個能乾的。
“行,到時候和你叔講一下。”
“媽,你的手真的是那個惡婆娘弄壞的?”
“肯定是,那小賤人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我就和她握了一下手就成這樣了。”
王來弟對蘇梅恨得咬牙切齒。
“那醫藥費一定要找她要。”
胡金生眼珠子咕嚕嚕轉,心裡打著小算盤。
能在村裡租房子住,還能置辦那麼的多東西一定是個不差錢的,他肯定不能放過這隻肥羊。
要是有機會的話……
到時候把人娶回家也不是不行,身子都被自己占了,還能不聽他的話不成。
王來弟也在想這事。
她兒子過年都二十了,連個對象都沒有,十裡八村的沒有人家想要把閨女嫁她家來。
隻有從知青裡麵挑。
那些女知青嬌氣是嬌氣了一些,但沒有娘家撐腰,到時候花點小錢娶進門,想要怎樣還是他們說了算。
就像村東頭的沈東來家,他就用花言巧語騙了一個女知青,等人到手後,還不是想要怎樣就怎樣。
……
今天沈柔乾了一整天的活,不僅不累,反而更精神了。
晚上下工之後,蘇梅去煮飯,她和林紅梅整理堆在院子裡的木柴。
總共運來了五車柴火,將土屋前後的屋牆都壘滿了。
送柴的是張桂英娘家的親戚,張桂英特意囑咐過,要把柴都劈好,還要多送一些。
今早送來的五車柴,每一車都壘得高高的,要不是驢子實在拉不動了,他們還會再多送一些。
張桂英隔著籬笆和林紅梅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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