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過著。
開春的時候又到了村裡最忙的時候,要忙著耕地,忙著楊糞,還要忙著和人吵嘴。
林紅梅今天在地裡拔草,被村裡的新媳婦給欺負了,說林紅梅勾引她的男人。
林紅梅隻覺得莫名其妙,她們和村裡的人一直沒什麼來往,勾引男人就是子虛烏有的事。
她和那個新媳婦吵了起來,甚至動起了手。
新媳婦打不過她,就坐在地上撒潑,指著林紅梅罵,罵她賤人,婊子,騷貨,怎麼難聽怎麼來。
林紅梅氣得眼睛都紅了,就要衝上去打她,被人抱住了腰。
“紅梅,紅梅你消消氣,她還小不懂事,你讓讓她。”
“春霞嫂子你放開,我要去撕了她那張嘴。”
林紅梅身上有一股野蠻勁,一個人根本就攔不住。
林春霞急得大喊道:“快來個人幫忙,這力氣太大了,拉不住了。”
又來了兩個婦女幫忙按著林紅梅。
林紅梅的上半身被抱住了,她就用腳踢,嚇得大家趕忙把人往後拖。
事情鬨成這樣,活是乾不下去了,有人趕緊去叫大隊長。
新媳婦的男人也被喊來了,是胡金陽。
胡金陽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一聽她媳婦還在那裡咒罵林紅梅,連著蘇梅和沈柔都罵進去,嚇得趕緊去捂她的嘴。
“閉嘴。”
胡金陽媳婦一聽男人不幫她就算了,還叫她閉嘴,眼睛更紅了,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砸在他的手背上。
胡金陽心疼,兩人剛結婚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平常是大聲說一句話都不會。
可是她也太胡鬨了,惹誰不好惹蘇梅。
蘇梅是跟在胡金陽身後過來的。
她一來就把抱住林紅梅的兩個婦女給扒拉開,說道:“嫂子們放心,有我在紅梅不會再動手了。”
林紅梅甩了甩發麻的手臂,快速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她說我勾引胡金陽。”
林紅梅說起這個就犯惡心,說她長得像狐狸精都沒事,說她勾引一個有媳婦的男人就是侮辱她的人格。
這口氣說什麼都不能咽下去。
蘇梅也生氣,這些女人整天想的都是男女之間狗屁倒灶的事,沒有其他事可以思考了嗎?
她也不和胡金陽媳婦理論,直接問胡金陽。
“你自己說說,紅梅什麼時候勾引你了?”
胡金陽皺著眉想了一會兒,難道是自己前幾天和媳婦說了一嘴林紅梅能乾,媳婦吃醋了?
他看了一眼瞪大眼睛看著前麵的媳婦,心裡隻覺得荒唐。
“胡金陽你說話啊,”蘇梅等得不耐煩,催促道:“你媳婦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要給個交待吧。”
林紅梅整了整自己被弄皺的衣服,怒火衝頂,說道:“胡金陽你是大隊的計分員,我和你的接觸隻有上工下工的時間,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那就誰都彆好過。”
胡金陽頭都大了,偏偏他媳婦還想開口說話,他顧了這邊不顧那邊,一不小心就被他媳婦咬了一口。
“我呸,你不要臉,要不是你勾引金陽,他會誇你能乾。”
胡金陽捂嘴都來不及。
就因為這?
“嗬,嗬嗬,”林紅梅是真的被無語到了,“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他的嘴說的話關我什麼事,你不管好男人倒是來為難我,要不要我給你點錢去掛個號看看腦子?”
她真的是夠了,夠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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