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6月25日,晉省上黨市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內。
一個穿著已經洗的發黃白布衫的男生懶洋洋的躺在草堆上,嘴裡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下身是一條灰色的褲子,早就已經看不出原來就是這樣的顏色,還是洗的掉色以後的顏色。
在膝蓋處還兩塊偌大的補丁,腳上穿了一雙布鞋,不過鞋卻早已經艱難的張開了一個大口子。
薑小白是一名21世紀的本科畢業生,是生活在改革開放40周年時代裡的人。
而自己這副身體原來的主人出生在晉省省會龍城的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和薑小白同名同姓,前段時間他初中畢業,二哥薑子建高中畢業,按照這個時候的政策來說,必須家裡有一個知情上山下鄉。
於是學習成績不好,整天和一群廠子弟打架鬨事的他就被父親給送到了上山下鄉的隊伍之中。
然後給了自己機會,讓自己來到了這裡,說是借屍還魂也好,說是穿越也好。
甚至有的時候,融合了宿主的記憶,薑小白都有些分不清到底自己是21世紀的薑小白還是這個70年代的薑小白。
雖然前世薑小白偶爾喝多的時候也曾感歎自己生不逢時,要是自己出生在那個充滿機遇與變革的黃金時代,自己早就是富一代等等之類的話語。
但是早就充分享受著改革開放成果的他,可沒有想過真的要回到這個時代啊。
70年代,自己特麼一管80後都需要叫叔的人,你讓我穿越到這個年代合適嗎?薑小白呆呆的看著天空。
父母、愛人、兄弟、朋友、同學……
突然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那些經曆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可是薑小白卻寧願相信現在的經曆是一場夢。
自己還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有愛自己的父母,喜歡的戀人,形影不離的兄弟,來來往往的車流,閃爍著五光十色霓虹燈的都市。
哪怕能夠再吸一口汽車尾氣呢!
“咕,咕,咕,”薑小白肚子裡傳來了叫聲,他來到這個時代已經整整一個月。
“小白哥,小白哥。”遠遠的聽見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一個年輕男人就跑了過來。
“什麼事啊這麼著急,告訴過你們多少次了,要淡定,淡定懂嗎?不淡定就要蛋疼。”
薑小白看見來人以後,不緊不慢的說道,跑過來的人叫王小軍,父母和薑小白父母都在一個廠子裡上班,他是家裡老二,和薑小白一樣家裡父親的工作崗位同樣輪不到他接班,被派來上山下鄉。
“小白哥,不好,不好了,劉峰他們和村裡的人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王小軍氣喘籲籲的說著,看著薑小白的目光滿是急促。
薑小白聽著也是一咕嚕從草堆上爬起了起來,劉峰也是和薑小白一起來插隊下鄉的一個知青。
“在哪呢?趕緊帶我去。”薑小白說著就扯著王小軍朝著村子跑去,邊跑邊問道:“劉峰他們因為什麼和村子裡的人發生衝突的?”
其實知情上山下鄉插隊到農村和村子裡的人發生衝突薑小白一點也不意外。
來農村插隊的大部分都是城市裡的人,各種各樣的階層,出生,背景,想要讓他們融入農村,根本不是喊喊口號就能夠解決的事。
“聽說是因為這個月給咱們知情的人記的工分不對,然後劉峰去找村會計狗蛋理論,然後就吵吵起來了。”王小軍抓緊時間給薑小白介紹著情況。
工分這是沒有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製”之前的一個名詞。
這個時候的農村施行“大鍋飯。”簡單來說就是地是村裡的,一到乾活的時候大家都去乾,然後村裡乾部給去乾活的人記工分。
這個工分根據村裡的產出,可以換成錢,也可以換成糧食,是這個時代特有的產物。
薑小白和王小軍說話間就來到了現場,現場十幾個知青正和村民們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