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白趴在屋裡的涼席上邊,背部裸露在外邊,背上的燙出五六個水泡,皮膚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腫。
劉眉站在地上,眼裡淚汪汪的,這個乾活利索的能頂個男人用,罵起人來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東北姑娘,這個時候有些手足無措。
“行了,跟你沒有關係,也沒有怪你,出了這種事誰也不願意,回去緩緩吧。”薑小白呲牙咧嘴的說道,背部疼的神經一抽一抽的。
劉眉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剛才出事的時候,她沒有想到薑小白這個和她有矛盾的人會就她。
而且燙傷成這樣,竟然不怪罪她,要知道高考前,她隻是拉著一個生產罐頭的村民聊天,薑小白就發那麼大的火啊。
前幾天因為羅鐵根和薑小白吵吵,倒不是說她有多喜歡羅鐵根,隻是年輕氣盛覺得自己沒有麵子。
當然對於羅鐵根也是有那麼點喜歡的,不然也不會拉著羅鐵根聊天。
“小白,你怎麼?”
“小白哥,小白哥,沒事吧?”說話間,李老三,李小六,王超,王猛等人就推門進來了,看著薑小白趴在涼席上,一個個著急的問道。
剛才他們都不在知青小院,一出這事,就有人去通知他們了,得到消息以後一個個就趕緊跑了過來。
“我沒事,就是背讓開水燙了,彆一個個大驚小怪,過幾天就好了。”薑小白雖然說沒事,但是幾人還是走進看了一下,確定隻是燙傷這才送了口氣。
彆看前段時間薑小白整天複習,準備高考,知青罐頭也能夠正常運行,那是因為薑小白在。
隻要是薑小白人在,人心就安定,大夥就有心勁,但是要是薑小白出什麼事。
頃刻間人心就得散,欠工人的工資,欠玻璃廠的貨款,那是一萬多塊錢啊,誰能夠還的起。
但是有薑小白在,眾人都覺得這不是個事,隻要是罐頭生產出來,還差那一萬多塊錢。
一萬多塊錢算事嗎?不是他們飄了,是跟著薑小白大家都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放在以前,建華村除了逢年過節,誰家割肉吃,以前鄉裡有集會,去鄉裡趕集,隻是聞著供銷社的高粱白,二鍋頭酒香的不行。
可是都是在供銷社門口聞著味流口水,誰兜裡有錢進入買酒。
以前看著彆人村一天一個工分,五毛錢,他們眼紅嫉妒的不行,但是現在他們也一天能夠掙5毛錢。
而且還能夠在農閒,大家都沒有活乾的時候掙錢,其他村行嗎?
不說乾一天還有五毛錢的工錢,就是沒有工錢,光是管吃管喝也有人乾。
這個時候地裡沒活乾,沒活乾就沒有工分掙,而且就是不乾活也需要吃飯啊。
“小白哥,我去找村裡的那老頭,他是那有種草藥,治療燙傷特彆好使。”李老三說道。
那老頭是村裡的赤腳醫生,會點中醫,誰家要是有個感冒發燒的都找他,大部分時候是可以的。
“確定嗎?彆給我弄感染了。”薑小白哼哼唧唧的說道,燙傷這事,說不嚴重也不嚴重,但是要是感染了,就麻煩了。
尤其是以現在這個醫療水平來說。
“沒問題,原來村裡有燙傷都是從他那拿草藥,敷上以後三五天就能夠好。”李老三說完就出門找那老頭去了。
“行了,你們也去吧,忙自己的去,我沒事。”薑小白又開口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