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他提完這個事以後,雖然他一口拒絕了,可是前兩天和姑娘在一起的時候,整個被人家哥哥堵住了。
問起了他工作的事,他就隨口一說,說和薑小白是鄰居,等薑小白回來,他就要跟著薑小白工作了。
人家一聽,冷淡的臉上就變的十分熱情,
姑娘也開心的不行,還特彆興奮,問他為什麼不說,他隻能夠說想給姑娘一個驚喜。
有了這一出,今天母親叫他過來,他才決定為了愛情,就低一回頭。
可是沒有想到,薑小白竟然提這麼侮辱自己人格的要求。
讓自己給他唱《工農的兒子趙永剛》,雖然自己不是沒有在他年前唱過。
可那是小時候,兩波人開戰之前,自己主動唱的,是為了壓服對方。
而現在薑小白想聽,自己就唱,成什麼了,買唱的。
薑母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開口說道:“算了,唱那個乾啥?”
劉嬸看向薑小白,薑小白眯著眼睛笑著開口說道:“沒事,那就算了。”
聽話聽音,劉嬸當然聽出了薑小白話裡的意思。
要是唱了,工作說不定就有著落,要是不唱,那工作就也算了。
劉嬸連忙說道:“怎麼能算了,”轉頭看向一旁的兒子劉順:“順子,你小時候不時常唱嗎?趕緊,唱一個給你三哥聽。”
劉嬸口中的三哥,自然是因為薑小白在家裡排行老三,所以讓劉順這麼稱呼,親切一點。
“我……”劉順想抓起桌上的茶杯,扔在薑小白的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
可是畢竟大了,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他想站起來一走了之,可是想著心愛的姑娘,又不想要心愛的姑娘難做。
自己這邊一走了之倒是痛快了,可是回頭怎麼和心愛的姑娘交代。
就是姑娘不介意,自己沒有工作,又讓姑娘怎麼和她家裡交代。
成年人之所以複雜就是因為考慮的多,一個人之所以難,就是因為身上背負著責任。
劉順憋了半天,眼眶裡的淚水在打轉,但是卻沒有流下來,而且抬頭站起來。
“親人蒙難,怒火三千丈……”
劉順一開口就把薑小白給震驚了,薑母和劉嬸也驚訝的看著劉順。
我唱的這麼好,那微微壓抑撕吼的聲音,再配合上現在劉順那屈辱的神情。
真的,這可能是劉順有史以來發揮的最好的一次,那真摯飽滿的感情,仿佛受了多大委屈,讓薑小白都覺得自己有些像壞人。
“闖敵陣鬥群魔,救鄉親保公糧,耿耿正氣滿胸膛,經管千家糧萬石,掃除鼠輩滅禍殃……”劉順一邊唱著,一邊看著薑小白,仿佛薑小白就是那不共戴天的仇人。
“霹靂一聲春雷響,平原上誰不曉工農的兒子趙永剛,戰鬥的足跡踏遍……”
劉順唱著竟然還唱出感覺來了,薑小白說可以了,都不停下來,非唱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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