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燼眸光微暗,眼底染上些許自嘲,“沒事。”
蘇喂揶揄道,“孤男寡女能有什麼事?”
話落,她眼尖,率先注意到洛九笙咬破的唇,故作驚訝道,“九笙,你嘴誰啃的?”
經這麼一說,大家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齊刷刷地落在洛九笙的兩片紅唇上。
柔嫩的紅唇微張泛著瑩潤的光澤,因為被咬了血道子仿若綻放在九天的不世之花。
洛九笙道,“我自己剛剛不小心咬的。”
大家,“.......”
誰信啊?
蘇喂打趣,“嘖嘖,你這也不知道下嘴輕點,這得咬的多凶啊。”
她話裡有話,大家心裡也跟明鏡一樣。
畢竟當年的‘洛江戀’轟動一時,在大家看來,女方斷崖式分手,男方不甘心,放不下很正常。
就像,a永遠是a,b可以是任何人。
陸梨聞言,垂在身下的手一點點收緊,眼底沉的發暗。
聚會接近淩晨才散。
洛九笙喝了酒沒法開車,找了代駕。
車上,蘇喂醉意闌珊,她人醉了,但腦子還沒醉。
一個人喋喋不休,“笙寶,我大學剛認識你那會就說陸梨這個人不行,心機太重,你看完全應驗了吧?小狐狸尾巴夾不住了。”
“當時我就看她看江淮時的眼神不對,跟你說你還不信,還說什麼陸梨說不喜歡江淮時那種類型的,這叫什麼,完全被敵人虛晃一招。”
洛九笙坐在後座上,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認真地聽她絮叨。
其實她跟蘇喂是大學才認識的,兩人認識的時間比跟陸梨認識的時間要短。
但蘇喂絕對是那種平時不靠譜,有事衝在前麵真上的主。
所以說,人與人之間是有莫名磁場在的,有些人在一起多年都達不到靈魂共振,而有些人在第一次見麵就能成為很要好的朋友。
你懂我的言外之意理解我的山河萬裡,我懂你的胡言亂語。
這跟認識多久沒關係,還是得看人本身。
說著說著蘇喂就開始眼淚橫流。
“我就是看陸梨來氣,憑什麼啊?撿漏都沒這麼撿的,朋友夫不可欺她不知道嗎?搶閨蜜的男朋友,上床的時候她用著不嫌惡心嗎?讓我就算天下男人死絕了,我都看不上他。”
此話一出,駕駛位的代駕小哥抬眸,從後視鏡彆有深意地看了兩人一眼。
蘇喂泣不成聲,“笙寶,我看江淮時心裡還有你,不行你們複合吧,你們倆這樣我心裡難受...”
“實在不行,我替你去求他,當年的事情我替你跟他說對不起,好不好?”
洛九笙摟著她的肩輕拍著哄,“不用...傻瓜,你醉了。”
有代駕的司機在,所以說話沒直呼江燼的大名。
蘇喂哽咽著說到最後,然後在洛九笙身上擦了擦鼻涕。
洛九笙垂眸看著自己被蹭臟的胸口,“.......”
在蘇喂擦鼻涕前,她今晚的所做所為她其實都挺感動的。
將蘇喂送回家安頓好後,洛九笙到家已經淩晨一點。
簡單洗漱完,躺在床上醞釀睡意。
忽然間,臥室內傳來一道詭異的手機鈴聲。
洛九笙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跨國電話。
在看到來電人的那一刻,洛九笙的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
她呼吸一窒,捏緊手中電話。
倏地一下從床上驚坐起。
電話響了五秒有餘,她的額頭上已經浮現起一道細密的汗珠。
顫抖著手按下接通鍵,電話中傳來男人深沉而驚悚地聲音,“妹妹,我最近手頭緊,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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