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州早已經將灣灣拉到自己身後護著,生怕玻玻璃碴子和血腥子濺到自己身上。
他們知道,江燼發起火來,是誰也攔不住的。
“江燼,你瘋了!”顧凜怒吼著,試圖掙脫江燼的鉗製。
但江燼豈是他能輕易擺脫的?
江燼嫌臟,拍著他的後脖頸啪啪作響,“我他媽就是瘋了,你倒是說說,她怎麼就看上了你這個廢物?是不是你逼她什麼了?”
顧凜擦了擦額角流下來的血水,到這個時候他仍然緊咬著不鬆口,“一切都是她自願跟我的,我沒逼她。”
此話一出,江燼冷笑一聲,膝蓋猛地一頂,狠狠地撞在了顧凜的肚子上。
顧凜隻感到一陣劇痛從肚子傳來,他彎下腰,痛苦地呻吟著。
江燼的膝蓋仿佛鐵錘一般,撞得他幾乎要吐血。
一下,兩下...
完全是惡狠狠的。
他雙手捂著肚子,踉蹌著後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顧凜痛苦地跪在地上,頭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臉色蒼白如紙。
他嘶吼著,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艱難開口,“趙義,你還愣著乾什麼?快幫我報警!”
趙義酒醒了一半,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110的電話號碼是奪...奪少?”
顧凜渾身的疼痛直往骨縫裡鑽,恨鐵不成鋼,咬牙道,“110!”
趙義手指不受控製地顫抖,劃了手機屏幕兩次好不容易解開鎖,剛按下一個數字‘1’。
手機就被江燼奪了過去,“你大嘴巴子沒吃夠是吧?臉這會又不疼了?”
趙義瞬間汗毛豎起,“我...我錯了哥。”
這邊老實了,江燼倏地將視線再次轉移到顧凜身上,如蛇蠍般陰鷙,“打電話給她,跟她說分手,以後不準再靠近她一步。”
顧凜喉結微滾,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回肚子裡。
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先忍了。
在江燼強烈目光的注視下,顧凜沾滿血的手,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找出洛九笙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開了免提。
大家都屏息凝神,很好奇電話那頭的女人是誰,值得江燼如此大動乾戈。
很快傳來一陣‘嘟嘟’聲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接連幾次都是如此。
顧凜喪著張臉說,“她沒接。”
秦壽忍不住調笑,“人家不會是把你這丫的拉黑了吧?”
顧凜強忍著頭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納悶地說,“不對啊,明明昨晚我們還見過...”
話說完,江燼揚了揚手。
顧凜下意識本能的往後縮。
江燼從褲袋中摸出煙盒,旁邊的侍應生立馬有眼力見的上來點煙。
火舌舔過煙頭,發出猩紅的光。
他冷臉覷著他,“姓顧的,我最後勸你一次,以後見了她繞道走,嘴巴放乾淨點,長了嘴不是用來噴糞的。”
說罷,他擺了擺手,唇角邪勾,“他們幾個都是我朋友,拿出&k最好的待遇好生伺候著。”
“尤其是顧總。”
二十分鐘後,巷尾。&k的後門扔出來。
個個麵上掛了彩,誰也沒好到哪去,尤其是顧凜,嘴巴腫的跟那可達鴨一樣。
【可達鴨:有被冒犯到。】
幾人頗有種死裡逃生的慶幸感,灰頭土臉地正準備從地上爬起來。
“刺——”
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一輛黑色商務車疾馳而來,一個急刹車在幾人麵前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
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從車上走下來,帽簷壓得很低,看不出麵容。
他手裡拎著一根高爾夫球杆,猶如從天而降的撒旦,朝著顧凜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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