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回答,“知道了,真囉嗦。”
洛九笙說,“不是囉嗦,我心臟不好,你這樣搞得我心臟受不了,大半夜現在還在突突直跳。”
江祁厭眸色一黯,挑眉,“我心臟也不好。”
洛九笙笑了,“我是心臟真不好,心靈脆弱的很,你彆瞎起哄。”
江祁厭,“我也是。”
洛九笙睨他一眼,“彆在這貧了,現在,把你衣服穿上,彆著涼了,回家吧,明天還有課,彆忘了...”
“按時上課。”江祁厭沒好氣地說,“囉裡吧嗦的,我知道,明天第一節你的課,就算是爬我也要爬起來,就當給你個麵子。”
洛九笙問,“對了,顧凜身上彆處的傷不是你打的,那是誰打的?”
江祁厭搖頭,“這我不知道,或許是他拈花惹草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吧,不過那人下手真狠,我不過是拿高爾夫球杆撅了他幾下屁股,他就跟殺豬一樣嗷嗷叫,然後把巡邏警察引來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出了警局。
門口一行商務車齊刷刷地停在門口,江家的管家見人出來忙上前相迎。
“厭哥兒,您沒事吧?”
“是我媽讓你來救我的?”江祁厭眉宇間閃過一絲厭惡。
管家勾唇笑了笑,“江總也是擔心你。”
“她關心我?她怎麼不親自來?”江祁厭輕嗬一聲,“那她關心的成本也太低了吧?對她來說,有這時間她不如談幾個大單子。”
管家聞言,笑容略顯尷尬,“厭哥兒,您彆這麼說,江總她確實忙,但心裡始終是關心您的,她讓我轉告您,回家之後好好休息。”
江祁厭冷哼一聲,“上車,我送你回去。”
話是對洛九笙說的。
與此同時。
警局內剛送走了一個小神,還有尊大神。
江燼懶散地靠在塑料椅裡,手裡把玩著打火機,挑起的眼尾帶著涼薄的笑意,看上去特彆離經叛道。
女警官為難地說,“江先生,您可以走了。”
江燼抻了抻腰,“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道理你不懂嗎?你們抓我的時候,我是不是說來可以,但後果自負?”
女警官抿唇,忙說,“是請,不是抓,我們隻是請您過來配合我們調查。”
江燼輕笑一聲,手中的打火機輕巧地開合,發出“哢嚓”的聲響,“配合調查?說的比唱的好聽。”
女警官扶額,“現在情況已經了解完了,當事人說他是自己摔的,跟您沒關係,您可以走了。”
江燼戲謔,“不,跟我有關係,你讓他過來我們當麵說。”
女警官抬眼,牆上的掛鐘顯示已經接近淩晨兩點。
很快,眼角下耷三分,就沒見過比眼前之人還難纏的人,哪有上趕著送人頭的。
但事先局裡一把手剛剛打來電話下了命令,讓想辦法趕緊把人送走。
現在有姿色的帥哥,脾氣都這麼大的嗎?
女警官無奈地歎了口氣,再次嘗試勸說,“江先生,我們真的已經調查清楚了,這是一場誤會,您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江燼被‘請’過來之後,屁股坐在那把塑料椅子上就沒抬過...
夜裡三點多,直到有警員從外麵推門進來,“小趙,之前京大姓洛的那名老師是你聯係她過來的嗎?”
女警員眼皮子都快要睜不動了,聽到有人叫她從座位上站起身,“對,是我。”
江燼忽而抬眸,“你說的老師是洛九笙?”
女警員木訥點頭,“你認識?”
江燼問,“你叫她來做什麼?”
女警員,“她有個叫江祁厭的學生也打了顧凜,她過來保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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