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表茫茫宇宙,他們終會找到彼此。
在看到這條項鏈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洛九笙的心一下被填滿。
失而複得的心情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儘致。
她記得當時這條項鏈是被她無情地扔進了學校假山附近的魚塘...
就在這時,浴室的房門開了——
男人從浴室中走了出來,霧蒙蒙的,帶了些許水汽。
“誰讓你動我東西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聽到那熟悉地聲音,洛九笙被嚇了一跳。
轉身的一瞬間,正對上男人犀利且探究的目光。
江燼全身隻裹了一條灰色浴巾,渾身麥色肌膚還滴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八塊腹肌排列的整整齊齊。
洛九笙眼睛掃過去,一時間不知道該看哪,垂下眸子看腳尖,張了張嘴,“你?你怎麼在這?”
江燼甩了甩濕漉漉頭發,咬唇玩味地睨她一眼,“我還想問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你倒是會先發製人。”
“什麼?這是你家?”洛九笙後知後覺。
江祁厭,江燼,江家...
她盯著他赤裸的上半身,一瞬不瞬。
同時,臉上驀然浮現一片紅暈。
江燼忍俊不禁,戲謔,“我腹肌你又不是沒玩過,還害羞?”
洛九笙的視線不受控製地順著他的眉眼一點點下移動,鼻尖的一點痣,凸起的鋒利喉結,脖頸泛著的青筋,無一不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誘惑。
目光一點點在他身上遊離,最後,定格在他心臟的位置。
那個離心臟最近的地方,紋著她的名字。
紋身還在。
這讓她心底一驚,一時間沒聽見他方才說了什麼,問,“你剛剛說什麼?”
“沒聽清?我說我身上哪處你沒玩過?還害羞?玩的時候怎麼不害羞?”江燼戲謔。
“你...”洛九笙滿麵紅暈,彆開眼,不吭聲了,半掩在長發下的雪白耳根可恥地羞紅了。
“你什麼你?是不是想說我的紋身為什麼還在?”
“我…”洛九笙一時語塞。
“因為我每天都要記掛著你這個小渣女。”江燼笑的一派純良,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是如何拋棄我的。”
洛九笙麵上鎮定,“不好意思,小女子不才,承蒙您記掛。”
江燼輕抵後槽牙,伸出手,輕抬下頜,“東西還我。”
項鏈還在她的手中。
洛九笙意識到這個問題,眉頭微不可聞的蹙了蹙。
東西是她當初丟了不要的,現在總不至於厚臉皮霸占著人家的東西不放。
江燼眼底眸光微轉,濃眉一挑,似是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你想要?”
洛九笙咬咬唇,將物件原封不動放回江燼手中,淡聲說,“不想要,您留著當古董自己玩吧。”
江燼眼眸漆黑,笑容也顯得淺,“是啊,我人你都看不上,怎麼又會看上一條不值錢的項鏈。”
洛九笙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抱歉,我走錯房間了,我是來找江祁厭的,聽說他病了,我去看看他,請問他房間在哪一間?”
江燼直勾勾看著她,忽地笑了,“所以你就是祁厭的老師?那我還真是久仰大名,祁厭經常在我耳根子提起你的‘好’。”
洛九笙不意外,“他提我?估計是罵我的吧?”
江燼輕笑,“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洛九笙咬唇,“這麼說來,你是江祁厭的...小舅?”
其實仔細看來,兩人不論從眉眼還是到性格,都極為相似。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她第一次見到江祁厭的時候給她一種特彆的熟悉感。
所以江祁厭是隨母姓江,跟江燼同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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