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開始不自覺緊張,一滴汗順著額角滑至棱角分明地下頜....
出了星河灣,洛九笙在街邊攔了輛出租車,人剛坐進車裡手機便響了。
是醫院打來的電話。
洛九笙心瞬間提到嗓子眼,生怕聽到什麼噩耗。
電話接起,她問,“是不是我媽出什麼事了?”
護士說,“洛小姐,您彆緊張,是我們收到了您母親的手術費,可以安排手術了,跟您確認一下手術時間。”
聞言,洛九笙的心這才稍稍放下幾分,忽然又心生疑慮,“手術費?我還沒打款啊?”
護士詫異,“不是吧?財務已經收到了啊,總共預交了一百五十萬,轉賬人姓江,不是您朋友嗎?”
洛九笙呼吸緊了緊,搭在膝蓋上的手收緊,“他什麼時候打的款?”
護士說,“十點整。”
聞言,洛九笙緊咬下唇,眼眶跟著發熱。
世界溫濡濕潤,思路也變得斷斷續續。
當天晚上的星河灣,某些人頂著黑眼圈奮發圖強,‘工作’到翌日清晨,一夜未眠。
早八點。
等醫生查完房後,洛九笙確定俞蓮舟這邊沒什麼異樣,才放心地打車前往金鼎國際取身份證和戶口本。
距離約好的時間僅剩半小時。
越是著急,事情就越容易出錯,往往逃不開墨菲定律。
出租車司機是個新手,給家裡親戚替班來的,對京市的路況相當不熟,直接帶她到了一段最擁堵的路段。
從醫院到二十分鐘的車程,硬生生卡在半路動彈不得。
另一邊。
江燼開車抵達金鼎國際樓下已經半小時,眼瞅著腕表的秒針指過十二。
九點整。
他夾著煙的手隨意搭在車窗上方,一點猩紅閃爍明滅,襯的那白皙修長的指骨愈發冷感消沉。
車載煙灰缸內早已經落滿了煙頭,不知抽的是第幾根。
煙霧繚繞,抽完一支,緊接著又從煙盒裡抖出一支煙來,煙身才露出半截,他已經用嘴叼出。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