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像是回到他們第一次接吻的時候那般。
清大操場,炎熱的夏季…
此刻的洛九笙,被他圈在懷裡,身子軟的不像話,在他的指引下,一點點墜落再墜落。
靜默的黑暗中,觸覺變得敏銳。
她卸下一身防備,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他的唇好軟...
此刻,江燼的吻像是潮濕的無聲海,淹沒了她的所有不安。
黑暗中,突然有個醉漢晃晃悠悠地路過他們身邊,在快要撞到洛九笙的時候——
江燼反應迅速,單手攬著她的腰肢將她轉了個圈,完完全全擋在了身下。
“嘭”的一聲悶響,醉漢重重地撞在了江燼的背上。
洛九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心猛地揪緊,“江燼,你沒事吧?”
江燼直起身子,啄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輕聲安撫,“我沒事,彆怕。”
就在這時,走廊裡的燈倏地亮了。
醉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嘴裡還罵罵咧咧著,“沒長眼睛啊!擋老子路!”
江燼眉頭緊皺,親親被打斷,眼底欲求不滿混著濃烈的不爽,半眯的眸子晃出一抹狠戾的光,“你特麼嘴巴放乾淨點。”
金鼎國際旁邊挨著酒吧,離京大又近,在這租房子的大多都是圖便宜的。
經常有各種年輕的精神小夥、小妹半夜喝得醉醺醺的,治安條件並不好。
那醉漢的眼睛穿過江燼一下落在洛九笙臉上,眼底流露出的是止不住的驚豔。
他不僅沒收斂,反而更加囂張起來,“瞪什麼瞪?信不信老子揍你!”
江燼眼神一冷,擼起袖子上前一步,“來,試試看!我倒要看看到底誰揍誰?”
洛九笙心底一慌,眼底驀地閃過幾絲不易察覺的恐懼,仿佛一下回到六年前那個紅白相間大雪紛飛的雪夜。
她一下伸出手,扯了扯江燼的衣角,緊咬下唇,“阿時,不要...”
她出口的話很輕很輕,像是零星散落支離破碎的塵埃,卻足以讓江燼聽得清。
江燼愣住,身體僵在原地,一動不動,“你喊我什麼?”
他不動,敵動。
就在這時,那醉漢借著酒勁揮起手中的酒瓶就朝江燼砸來,江燼側身躲開。
“嘭——”
酒瓶子摔在牆壁上,零零散散碎了一地。
江燼反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扭,醉漢疼得嗷嗷叫。
“哎喲,疼疼疼,放手!”醉漢求饒。
江燼鬆開手,抬腿就是一腳,“趕緊給我麻利的滾,今天看我老婆的麵子饒了你,彆再讓我看到你鬨事!”
那醉漢被江燼陰鬱凶狠的眼神嚇得一哆嗦,酒頓時醒了大半,揉著胳膊和屁股,不敢再多言,灰溜溜地跑開了。
洛九笙臉色蒼白如紙,眼神泛著幾許空洞,木訥地搖了搖頭,“不要打架...”
江燼去拉她的掌心,發覺她的手心都是汗,愣了愣,以為她是剛剛被嚇壞了。
隨即將她拉入懷中,小心翼翼地摟著,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腦。
柔聲安撫,“老婆,彆怕,沒事了,那人已經走了。”
這裡出了這麼大動靜,隔壁房間的門‘吱呀’一下開了。
北城大姨先是探出半個腦袋,在看見是洛九笙兩口子後,長舒了一口氣,關切問,“你們沒事吧?”
江燼勾唇,“沒事,就是有個醉漢路過。”
大姨說,“早點回家休息,彆在外麵長時間逗留,最近外麵總有鬨事的。”
江燼攬著洛九笙的手收緊,“好,謝謝大姐,我們立刻馬上回家。”
大姨又恢複了往常熱情火辣的性格,“小洛啊,可千萬彆再把你老公趕出來了,上次你把他趕出來,他在外麵守了你一夜,看著怪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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