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去幫我拿一下手機,謝謝。”她正在洗臉,滿臉都是泡沫根本走不開。
“江祁厭?誰啊?”蘇喂看著屏幕上的三個大字,好奇地問。
“我學生,幫我接一下,開免提!”洛九笙快速用清水衝洗著臉上的泡沫。
蘇喂幫她劃開接通鍵,舉著手機貼近她的耳邊。
江祁厭微微喘著粗氣,“你在哪?葉青青出事了!”
醫院。
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莫名有些壓抑。
洛九笙和蘇喂匆匆趕到病房的時候,門口已經圍了好多記者。
“麻煩請讓一下。”蘇喂禮貌道。
“請問你是葉青青的什麼人?”一名記者將話筒直接對準蘇喂。
不止如此,他們還齊刷刷的往前擠,將自己的話筒往跟前懟。
樓道本就不寬敞,這一擠,直接將洛九笙擠的撞到了牆上。
蘇喂蹙眉,對著話筒說,“我是你親娘四舅奶奶!”
記者不滿,“哎,你這人怎麼還罵人呢!”
蘇喂,“閃一邊去,剛剛我跟你說請讓一下,人話聽不懂是吧?”
洛九笙拉了拉她的胳膊,壓低聲音說,“喂喂,彆跟他們一般見識,裡麵病人需要休息。”
這時,病房門正好從裡麵打開。
護士從裡麵走了出來,瞬間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不耐道,“這裡是醫院,請你們不要大聲喧嘩,趕緊離開,否則我要叫保安了。”
洛九笙見狀趁機和蘇喂鑽空子溜了進去。
病房內,入眼皆是白。
隻見葉青青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如紙。
她的手腕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隱隱有血跡透出。
一旁的儀器發出規律的滴答聲,仿佛在計算著時間的流逝。
此情此景,洛九笙的心猛地一揪,她捂住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程旭坐在病床前抹眼淚,眼睛紅腫,不知道哭了多久。
見到洛九笙的一瞬間,程旭擦了擦眼淚,“洛教授,青青她...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
一開口,他的眼淚就止不住嘩啦啦地流。
洛九笙拍了拍他的肩,撫慰,“你先彆著急,青青會沒事的。”
“撲通——”
程旭直接雙膝跪地,跪在了洛九笙麵前,“洛教授,請您一定要幫幫青青,外麵現在越傳越離譜,其它人的話我都不信,我隻信你。”
“好。”洛九笙隻應了一個字,卻足以讓人安心。
“快起來。”她把程旭從地上拉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以後不要再輕易下跪了。”
江祁厭半倚靠在窗前,把玩著手裡的一支彈弓,模樣深沉隱晦,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藏著些許彆人看不懂的情緒。
洛九笙勾了勾手,“江祁厭,你出來一下。”
住院層的人多混雜,而且還有記者蹲守不方便說話,兩人找了個無人的步梯間,麵對麵而站。
洛九笙喉間乾澀,“葉青青怎麼樣?有沒有事?”
江祁厭下頜線緊繃,“醫生說目前生命體征正常,失血過多導致暫時昏迷,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洛九笙咬了咬嘴唇,“我本來是打算今天找她談談的,沒想到晚了一步...”
“你不用自責,這件事不怪你。”江祁厭眸色微凜,“我們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誰也不知道葉青青會這麼極端,要怪就怪張興德那個老不死的。”
洛九笙垂眸問,“她在哪出的事?”
江祁厭說,“學校對麵那家小旅館,我今天早上上學的時候路過,正好看見圍了一群人,急救的120也來了,其中還有程旭,我就跟了過去,不曾想是葉青青割腕了。”
話落,他從口袋中摸出一封信,“這是葉青青留下的絕筆,我在她入住的房間發現的,目前誰都不知道這封信的存在。”
“也包括程旭,你看看怎麼處理。”
洛九笙接過,緩緩打開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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