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狹窄而悠長,似乎沒有儘頭。
“江祁厭,我腳疼!”
洛九笙沒辦法,拿出殺手鐧,她知道江祁厭嘴上不饒人,實際內心很柔軟。
這不,她剛說完,江祁厭一下停住腳步,皺著眉頭轉身大步又走了回來。
上一秒,“女人就是麻煩。”
下一秒立馬彎下腰要幫她查看,“沒事吧?我看看。”
“沒事...”
洛九笙話音剛落,隻聽到幾個流裡流氣的聲音傳來。
“喲,這小子看著細皮嫩肉的,肯定有錢。”
“還有後麵那個小妞,長得真水靈。”
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拎著棍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江祁厭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洛九笙心中一緊,“你們想乾什麼?”
為首的混混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嘿嘿,不乾什麼,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還有你,陪哥幾個玩玩。”
江祁厭怒目而視,“你們敢!”
混混們哈哈大笑起來,“小子,還挺橫,我倒要看看你嘴硬還是我棍子硬。”
說著,就朝著江祁厭和洛九笙逼近...
京樾灣。
江燼跪在祠堂的蒲團墊上已經跪了整整兩個小時。
他跪了多久,曾明瓊就坐了多久。
祠堂內的氣氛壓抑而肅穆。
昏暗的光線從雕花的窗欞間透進來,灑下一片片朦朧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道,那是長年累月供奉香火所留下的氣息。
一根根紅燭靜靜地燃燒著,火苗微微搖曳,發出輕微的“劈啪”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江燼挺直著脊背,低頭看了一眼腕骨間的手表,八點五四十五分。
“媽,改天再跪,我要去接笙笙了。”
曾明瓊撥動著手中佛珠,“你不能去,她不能進我們家家門。”
“你怎麼又來了?我今晚不是跟你解釋過當年發生的事情了嗎?笙笙是被家裡人逼的跟我分手,她是為了救我。”
江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拖著半麻的腿站起來給江母揉揉肩。
“哎呀,最美的母上大人,你就當可憐可憐你兒子,這麼多年也不容易,彆人都去談戀愛成家立業的時候,我就隻能抱著回憶在科研院搞研究,多慘呐。”
“阿燼,這真的不行。”
“哪裡不行?就算死也要給個說法吧?”
曾明瓊摩挲著佛珠的手加重,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那姓俞的簡直就是個瘋子!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