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補了句,“我指的是,會不會有失憶的可能,或者是以後會偏頭痛?”
洛九笙話落,醫生笑了笑,“大概率不會,失憶在影視劇中經常會出現,但現實生活中還是比較少見的,咱們作為家屬也不用太過於擔心。”
洛九笙輕輕點了點頭,心中的擔憂卻並未完全消散,“那就好,謝謝醫生。”
醫生離開後,洛九笙和江祁厭站在病房外,氣氛有些凝重。
江祁厭緊握著拳頭,“我不能就這麼放過她。”
洛九笙說,“我知道,我也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江祁厭抬眼,麵色沉沉,“她害你就因為喜歡我小舅嗎?那她心也太惡毒了吧,怪不得之前這人來江家做客我就打心底裡不喜歡她。”
“人心隔肚皮。”洛九笙斂眸,“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你小舅,他還受著傷。”
江祁厭應下,“我知道。”
洛九笙問,“對了,你出國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江祁厭沉默片刻,“你很想讓我走嗎?”
洛九笙彎起唇角,一臉認真,“我想的事情多了,走不是目的,我想要的是你健健康康平安歸來。”
江祁厭縮了下拳,停了幾秒,一臉認真地說,“好,我走,你等我回來。”
洛九笙怔了怔,“真的?”
江祁厭說,“真的,小爺我就勉為其難的聽你話一次,但你也不要太得意。”
洛九笙伸出拳頭,跟他頂了頂拳,“開心點,彆喪著一張臉,我和你小舅等你回來一起擼串。”
江祁厭唇角微勾,心裡卻堵得厲害。
“但我有兩個條件。”
“兩個?你獅子大開口啊。”洛九笙扯了下唇角,“說來聽聽。”
江祁厭說,“第一,我想在姓陸的這件事情解決完再走。”
他在心裡想的是,萬一她再作妖給你添麻煩怎麼辦?
洛九笙沉思一瞬,“可以。”
江祁厭,“第二,我走的那天你們不要去送我。”
洛九笙愣了愣,“為什麼不讓送?”
江祁厭勾起一邊唇角,笑的一臉欠揍,“我不喜歡彆離,哭哭唧唧的,無聊。”
洛九笙盯著他那張‘二世祖’的深邃臉龐,神色默了默。
最終還是應下,“好,可以。”
江祁厭揚了揚眉,“拉勾。”
洛九笙看著江祁厭伸出的小拇指,忍俊不禁,她也伸出小拇指,與他手指勾在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江祁厭收回手的那一刻,哂笑一聲,“你好幼稚啊。”
洛九笙,“.......”
到底是誰先起的頭?
“病人家屬,江先生醒了。”
就在這時,洛九笙和江祁厭聽到護士的話,立刻轉身走進病房。
病房內,江燼因為脊背受了傷趴在床上,麵色蒼白,看到洛九笙進來後,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眉眼間多出幾分溫柔繾綣。
“小舅,你感覺怎麼樣?”江祁厭快步走到病床邊,關切地問。
江燼說,“我沒事,彆擔心。”
說完又去拉洛九笙的手,“老婆,坐下說。”
洛九笙瞧見他這副模樣,心如刀絞,鼻腔又開始發酸,強忍著的眼淚也不聽使喚的往外湧,瀲灩地眸子泛起晶瑩。
江燼哄她,“彆哭啊,你老公我身強體壯,這不是沒事了嗎?信不信我還能下地跑兩圈?”
儘管他這樣說,但洛九笙還是狠狠心疼了,“你彆逞強,我信...”
被他扯著落座的下一秒,屁股還沒坐熱。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江母曾明瓊從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看樣子,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曾明瓊滿臉焦急,“阿燼!你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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