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愣了愣,瞳色瞬間冷了下去,“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小白臉?”
“喜歡。”她咬著牙說,“對,就很喜歡。”
蘇喂現在是真的不想看見他,隻要能把他打發走。
她也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秦壽不說話,麵上的情緒平淡至極。
他隻是默默將手中的圍巾展開,輕輕地一圈圈圍在她的脖子上。
等圍好圍巾後,他又握住蘇喂被凍的通紅的小手,哈了口熱氣,搓了搓,而後將棉手套戴在她的手上。
蘇喂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的舉動,她想要拒絕,可看著秦壽專注的神情,卻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秦壽戴好手套後,輕輕地拍了拍蘇喂的手,聲音低沉而沙啞,“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還有,祝你幸福。”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蘇喂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蘇喂看著秦壽的背影,雪色裡,在冷清的街頭,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像是無聲的告彆。
狂風吹的枝頭樹葉簌簌作響,寒鴉在枯燥的枝頭,用嘶啞的嗓音孤獨地鳴叫。
秦壽踏著鬆軟的積雪而行,留下一串清晰可見的足印。
蘇喂不知道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麼感覺,明明剛剛還在生氣,可現在莫名衍生出一種她也說不清的感受。
天更冷了,一陣寒風吹過,蘇喂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
她仰頭看著天上紛揚如柳絮般的鵝毛大雪,跟他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
蘇母正在客廳的火爐邊坐著織圍巾。
聽見聲響,她高興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小秦回來了?”
蘇母左看右看,見蘇喂自己回來了,身後空無一人。
臉色瞬間沉了兩個度,“哎?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小秦呢?”
蘇喂說,“他家裡有點急事,先走了。”
蘇母輕輕皺眉,“啊?走的這麼急啊?”
蘇喂脫下外套,搓了搓凍紅的手,用鼻音輕輕應了聲,“嗯。”
蘇母,“這麼大的雪,路上不好走,不會出什麼事吧。”
蘇喂沒說話,一聲不吭。
蘇母拉著她在火爐邊坐下,“哎呀,你是不知道,小秦對你那可真是上心,你跑出去後,他二話不說拿了你的羽絨服就追了出去,這大冷天的,他自己連件厚衣服都沒顧得上穿。”
蘇喂靜靜地聽著,還是一言不發。
蘇母又說,“喂喂啊,媽覺得小秦這孩子真不錯,他是醫生,有穩定的工作,人也長得也精神,小林吧,總感覺差點事,可能是年紀太小,反正媽是喜歡小秦的,你倆在一起,我舉雙手雙腳讚成...”
麵對母親的絮絮叨叨,蘇喂輕輕扯了扯唇角,“媽,我困了,先去睡一會,等下還要直播。”
蘇母無奈搖搖頭,“去吧去吧,等過兩天再把小秦叫來玩。”
蘇喂,“.......”
另一邊,狂風暴雪肆虐著蒼茫的大地,天地一色,沉凝如畫。
秦壽站在大雪下焦急地等待著出租車。
雪花飄零,落在他的肩頭,他的臉色有些陰沉。
好不容易等到一輛出租車,他連忙招手示意。
司機停下後,秦壽迅速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去京市。”
司機一臉懵,“去哪?京市?”
從北城到京市開車得一天一夜,司機一度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秦壽,“對,京市。”
司機麵露難色,“先生,這大雪天的,高速都封了,走不了啊,上不了高速。”
秦壽皺起眉頭,“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我加錢。”
司機無奈地搖搖頭,“真沒辦法,這路況太危險了,不敢走啊,要不您找個地方先住下,等雪小了或者高速解封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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