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源第二天的確有一場小考試，那就是十一中自己出的月考。
雖然沒有什麼對比性，參考意義也不夠大，但畢竟是一個考試，總算是檢驗水平的時候，所以他才不可能讓給這個人玩。
兄弟，滿級號，彆搞。
而且，自己好像本來就沒有什麼幫她完成遺願的義務。
純純是閒的。
“你應該是四中一班的啊，現在的班主任是誰……”
朱婷婷打算跟陳源套近乎，為的就是讓她考一場試。
不然的話，她可能就會一直像一個npc一樣，擱這走廊裡來回徘徊，宛若地縛靈。
“我不是你們這個學校的。”看著也挺慘的朱婷婷，陳源建議道，“我還是建議你去找那個男生，或許見一麵，就沒有遺憾了。”
“這咋見啊，他現在肯定是在薊京……而且，見到也得不到回應。”
朱婷十分的沮喪，並沒有那種想法。
的確，如果是一個喜歡過的人，已經過了很多年，這個時候，再去見他，或許已然不是同樣的心境了。
“完成考試，真的很重要嗎？”陳源最後問。
“我不知道，但高三那段時間，支撐我活著的，的確是每天都能夠看到他……”朱婷解釋說，“伱肯定覺得我這樣特傻，如果喜歡，為什麼不大膽的說出來，萬一成功了呢？”
“我是這樣想的。”陳源直言不諱，頗為毒舌。
“但你要知道。”朱婷婷抬起頭，看著陳源，有些自嘲的說道，“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成績這麼好的同時，還長得那麼好看的。”
“……”陳源愣了一下，接著抿了抿嘴，開始左顧右盼。
“你看得出來，我長得挺普通的。”朱婷婷對陳源靈魂提問道，“如果我這樣的女生，暗戀你，然後鼓起勇氣跟你表白了，你會怎麼樣？”
“……”陳源猶豫後回答道，“我有女朋友了。”
“那她，肯定很漂亮吧。”
這樣幾番‘靈魂質問’後，陳源這下子是真的懂了她的心情。
也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傲慢了。
暗戀之所以一直暗戀下去，難道真的是一個笨蛋，喜歡做毫無收益的事情嗎？
或許是因為知道鼓起勇氣一定失敗，所以就想維持著這樣讓自己充滿期待的節奏吧。
“對於你而言，考到了713會怎麼樣？”陳源問。
“我不知道。”朱婷婷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但我那個時候，很想考到這個分數，覺得這樣就能離得更近一點。然後，機會更大一點了。”
這是一種執念。
源於期待。
然後，催人奮進。
最後，就具象化為了這樣一個目標。
“雖然但是，我並不是四中的。”陳源說。
見對方有回旋的意思，朱婷婷好奇的問：“那是一中的嗎？”
“不，十一中的。”
“……”聽到這個，朱婷婷表情明顯的就勉強起來，有些不太認可的說道，“雖然也是716，但你們學校出的試卷哈……我不太好評價……”
“學姐，是全市統考啊，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啊？統考啊。”聽到這個，朱婷婷這才意識到，這是真實力，遂後有些尷尬的說道，“真沒想到，十一中還能有考這種分數的人。”
“瞧不起十一中的人，那我跟你沒話說。”
“沒，真沒瞧不起十一中。”朱婷婷連忙擺手。
“那你說一聲十一中牛逼。”
“……”朱婷婷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後解釋道，“我不怎麼說臟話。”
“那你說十一中比四中強。”
“……”閉上眼睛，在艱難的思想鬥爭後，朱婷婷開口後迅速的跟初中生背書一樣絮絮道，“十一中比四中強。”
“身為四中人竟然說出這種悖逆的話，真是不忠不孝，我不幫你了。”
“誒！”
“開個玩笑。”
你看，又急。
“那什麼時候？我替你考？”
“明天吧，但不是替考，你可以在旁邊瞄著。”陳源非常認真的強調道，“不過不能一直嗶嗶，我可是統考716，比你強的不止一點，莫要影響我。”
“放心，我隻是給你糾錯的。”
“不需要糾錯，我自己寫。”
“那我乾嘛啊？我要考試啊！”
“嗯……那就語文稍微讓你操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