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而笑。
宋沅這個人自來就雷厲風行,她說要做的事兒,誰都阻攔不住,宋子思和郭守敬兩個人都憂心忡忡,當著蘇征的麵去求謝景昭。
謝景昭則看著他們冷笑:“本王來這裡是為了阻止那些暴徒放肆,解救百姓的!這麼多百姓受困,知府何朝賢如今又下落不明,本王忙的不可開交,你們竟然還想讓本王哄著一個姑娘家耍性子?!”
謝景昭到底是親王之尊。
見親王,公侯伯子男都得伏地拜謁,從前謝景昭不擺威風,平易近人,眾人便都有些不覺得,可如今他一旦發起火來,大家頓時都屏聲斂氣,一時都不敢出聲。
還是葉明安有些憤憤不平的替宋沅說話:“也沒有殿下說的那麼嚴重,這次的事,看宋大小姐也是幫了大忙的,您也太嚴厲了。”
他跟宋沅的關係不錯,而且素來是有話直說的性子,此時站出來幫宋沅說話,半點都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謝景昭不為所動,看了看葉明安,見他不說話了,這才跟郭守敬和宋子思說:“本王不是來哄孩子的,她既然要走,便讓她走,你們二位若是也想走,也可一道走。”
這話說的就十分嚴重了。
於公於私,郭守敬和宋子思都是不能走的,郭守敬更老成一些,急忙便拱了拱手謝罪:“殿下恕罪,是臣等考慮不周,臣等應當以護衛殿下保衛百姓為重!”
說是這麼說,他眉宇間的擔憂卻是遮掩不住的。
蘇征一直都沒出聲,直到裡頭都討論完了,散了場,他才從裡頭出來。
心腹一直在房裡等著他,見他回來,忙上前接過了他的鞭子,關心的問:“伯爺,是真的嗎?”
蘇征挑眉似笑非笑的,似乎是在沉思,過了一會兒,才垂下眼淡淡的說:“暫時看來是真的,宋沅的脾氣我知道,就是茅坑裡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她跟李清芙不對付,若是殿下不偏幫李清芙也還罷了,一旦偏幫李清芙,她的確是那種會鬨的天翻地覆的人。”
就跟以前無數次那樣,隻要誰在她麵前表露出對沈墨的興趣,她就像是要吃人,鬨出過不少笑話。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心腹則立即便壓低了聲音:“那伯爺,咱們是不是要抓緊時機,把她給......”後麵的話沒有再說,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去召集人手,她不是要走嗎?”他頓了頓,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我們送她走。”
隻是不是回京,是直接送她去陰曹地府見閻王爺。
心腹二話不說就下去準備了。
另一邊,李清芙三思熟慮之後,還是換了衣裳,披散著頭發去了宋沅的院子裡。
嬌杏勸她彆去,畢竟白天才被宋沅打了一巴掌,宋姑娘可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性子,受了委屈那是一定要找回場子的。
李清芙卻不為所動,深更半夜的披著一件薄薄的披風便去守在宋沅的院門外。
宋沅已經準備好了,見下人們的東西也都收拾好裝上了車,便帶著許嬤嬤和丫頭們一道出門,才出門,就見李清芙正楚楚可憐的立在冷風裡,一張臉凍得煞白。
她立即便冷冷的問:“你來乾什麼?”
“我來勸妹妹。”李清芙眼淚含在眼裡將落未落,可憐兮兮的看著宋沅:“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小心損壞了宋大少爺的花兒,也不該鬨著要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