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倒不是覺得那人一定不可靠,不過還是要求證一下比較好。
既然蘇塵這麼說,熊未山自然也是支持。畢竟他跟那人是好友,如果還有救治希望的話,他也不想放棄。
“師尊,那我們現在就去?我看他的狀態已經很差,晚一步,可能就會更難救。”
蘇塵也沒有拖拉,對仙藥閣的人稍微交代了一下,就跟熊未山出門去了。
熊未山在內城雖然不算什麼權勢通天的大人物,但也是上等人。所居住的地方,也是天心街十分顯赫的區域。
“師尊,這可是你第一次來我這裡。”
熊未山興高采烈。
他的住處,就在他的丹藥店鋪裡。彆看熊未山表麵上嘻嘻哈哈,做事還是有靠譜之處的,偌大的店鋪也是井井有條。
蘇塵和熊未山一起進入,直奔後院而去。
熊未山說的那個朋友,就住在後院。熊未山帶著蘇塵,穿過後院,進入一間屋子。
屋子裡坐著一個人,正在提筆寫著一封信件。看到熊未山帶著一個陌生年輕人來,那人也是一愣,將信件收了起來。
“熊老哥,這是?你新收的弟子?”
聽到對方這麼問,熊未山一下子臉都綠了:“老錢,可不能亂說啊,這是我師尊!”
這人名叫錢鈞,正是熊未山所提到的那個人。他跟熊未山的關係,還是很好的。
此刻,錢鈞聽到熊未山的話,也是愣住了,問道:“師尊?”
“沒錯,就是師尊。”
熊未山點了點頭,“老錢,我可告訴你,如果說內城還有能救你的人,那個人就是我師尊了。”
“老熊,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就彆跟我開這種玩笑了。”
那錢鈞氣色暗沉,整個人帶著一股死氣,看上去,的確像是將死之人了。他聽到熊未山這麼說,並沒有露出喜色,而是苦笑道,“你看,我正在寫遺書,所有的臨終交代我都會寫上去。唉,想不到我縱橫江湖這麼多年,最後卻不得善終,找來找去,還是隻能找你來托付妻兒。”
“哎,托付什麼啊,我家師尊來了,你讓他先看看。有他在,興許你想死都死不了。”
聽熊未山幾次三番提到師尊,錢鈞忍不住多朝蘇塵看了幾眼,見這年輕人麵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似乎也沒有什麼否認的意思,更沒有什麼拘束的神色。
看上去,這年輕人,倒真不像是熊未山的晚輩。
難道,這年輕人還真是熊未山的師尊?
錢鈞知道,有些本事大的煉丹師,駐顏有術,所以能顯現出十分年輕的模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但是,錢鈞也算是識人無數,他又總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不是駐顏有術,而是真的很年輕。
一時間,錢鈞也是遲疑道:“老熊,你真沒有拿我開涮?”
“你都要死了,我哪還有心思拿你開涮?”
熊未山叫道,“你我雖然不算生死之交,好歹也是幾十年的老交情。我廢話也不跟你多說,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我根本都不會為了他去請動我師尊的大駕。你能遇到我師尊,說不定真有希望起死回生。”
“真是你師尊?”
錢鈞聽熊未山屢屢強調,終於有些信了。
雖然熊未山平時是不怎麼靠譜,不過這一次,他這麼再三強調,應該不會有假。
“廢話,難道師尊也能亂認?”
熊未山沒好氣道。
“哦……這……那我請教一下令師……令師名諱?”
錢鈞一下子有些底氣不足,熊未山是他的朋友,那熊未山的師尊,豈不是他的長輩?
“你前段時間一直在外打拚,可能還沒聽說過我師尊的鼎鼎大名。我跟你說啊……”
熊未山興奮起來,跟錢鈞大肆描述了一通蘇塵的厲害之處。當然,他說的全都是實話,絲毫沒有誇大。
不過,即使如此,也足夠讓錢鈞驚訝了。能夠以一己之力,扳倒佟家,簡直如同傳奇一般,更不用說還那麼年輕。
“嘿嘿,老錢啊,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我壓根不會告訴他我有這麼厲害的師尊。也就是你跟我幾十年交情,我才會告訴你。怎麼樣啊?我師尊有沒有資格給你看病?如果你實在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熊未山嗬嗬笑道。
“願意,願意,哪能有不願意的。”
錢鈞連忙道,“能有這樣的丹道天才人物給我看病,我求都求不來。”
蘇塵一直沒有說話,但卻是在觀察錢鈞的臉色狀態。
此刻,蘇塵這才開口:“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全身血管經脈,有時候火燒火燎,好似血液都要沸騰了一般,有時候又冷如寒冰,整個人仿佛都要凍成冰雕?”
錢鈞一愣,看了熊未山一眼,以為熊未山已經跟蘇塵描述過自己的病情。
但卻見熊未山一臉崇拜的看著蘇塵,驚呼道:“師尊,你就看了這麼一會,就看出門道來了?”
錢鈞聽熊未山這麼說,內心也是大為吃驚,難道熊未山並沒有把自己的病情描述給這蘇塵丹聖?
如果這樣的話,難道對方隻看幾眼,就能看出來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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