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不打臉。
你在乾什麼?
“彭!彭!彭!”
沈風在一陣陣的彭彭聲中試圖掙紮,他用兩隻手一起去掰那個單手抓住自己頭發的左手,卻是紋絲不動。
沈風又試圖用兩個胳膊擋在麵門前麵防禦,但隻是一拳,他的兩個胳膊骨頭就被袁天罡錘得哢哢作響。
打臉,那畢竟屬於頭部的要害範圍,袁天罡還刻意收著點勁。
打胳膊,就是個皮外傷,袁天罡才不怕給沈風錘斷呢。
有降臣給你治,實在不行那就螢勾治,反正總有一款適合你。
沈風沒有辦法,隻好用臉去接袁天罡的拳頭。
直到等袁天罡揍爽了,他才把他的無情鐵手緩緩放開。
沈風終於得到了身體的控製權,他早已鼻青臉腫,滿臉鮮血,不過問題不大。
看著是慘,實際上沒啥內傷。
但石瑤阿姨看著都受不了,一臉心疼的給沈風上藥,其他的不良人們,早已互相轉頭,吹著口哨,各自看著藏兵穀外那遠方的風景。
大帥揍徒弟嘛……
又不是第一次見,習慣就好了。
隻可惜不能偷瞟。
都知道沈副帥是個小心眼,除了石瑤,誰要是敢看他挨揍,他鐵定要給穿小鞋。
多少年沒曾挨揍,還挨的這麼慘,沈風就被錘得有點蒙,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他果然,還是那個剛下山的少年。
“罡子……”
沈風被石瑤阿姨揉著臉上藥,在那喃喃囈語:“許久不曾動手,差點都忘了,伱特麼還是個高手。”
拉都拉不開的無情鐵手,讓沈風想到了那個初入亂世的旅途,還有那個易子而食的江湖。
“許久不曾揍你,依舊還很順手。”
袁天罡輕笑著回了一句,他負手而立,手套上的血漬便在內立力的烘溫下蒸發。
能找機會揍了徒弟,屬實是沒忍住笑意。
他看著藏兵穀遠方那漸漸清晰的來客,袁天罡沉聲道:“本帥的身手,本帥可以忘,你也可以忘,但大唐不能忘。玄冥教到了,幻音坊也到了。現在,就差正主了。”
藏兵穀外,新的來客正是岐國的人。
依舊是妙成天和玄淨天兩姐妹帶隊,她們看著一臉腫脹的沈風,嚅動了幾下朱唇,還是選擇了忽視。
“沈帥,幻音坊已到,一切聽從諸位調遣。”
沈風點了點頭,這個諸位就很靈性,誰也不得罪。
他招了招手,示意妙成天跟他走:“趕路累了,我先回去睡會,開會了叫我。嘶……娘希匹……”
那種近鄉情怯的感覺,沈風早已蕩然無存,心中就剩下了娘希匹。
也好久沒回岐國了,是得抓個人好好問問媳婦的情況。
岐國。
此時的幻音坊早已戒備森嚴,岐國軍隊駐紮的同時,幻音坊的高手們也輪流值哨。
原因無他,宋雲姬要生了,這可是岐國的大事。
當她收到袁天罡的信時,宋雲姬大概算了下時間,就知道沈風多半是回不來了,所以她才會去怒噴不良帥。
不過宋雲姬也能理解,這年頭交通不方便,身居高位必有要事,很多時候的確是沒有辦法。
隻好自己生孩子了。
反正沈某人也隻能給她喊喊加油,還好有蚩夢小可愛在她身邊,給她安慰。
但此時此刻正在臨盆,岐國王宮人數眾多,哪缺什麼穩婆婢女,所有人各司其職,蚩夢發現自己幫不上忙,又沒人敢說她幫倒忙,還是很自覺的悻悻離去。
大家都忙得很,就我是個小醜。
哎,也不知道小姐姐生的是男娃還是女娃
&no,但有人,卻是為她而來。
華月之下,林稍之中,一個俊逸的青年,繞過了無數守衛,終於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