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八百多萬的確不多,可問題是咱們財政賬戶上一分錢都沒有。這筆錢什麼時候能夠還上?你給我個準確的時間。”秦楚都快笑哭了。
“現在沒有辦法,隻能等下一個財年再想辦法了。”
“你的意思是還要再等上一年是嗎?”秦楚氣的心臟疼,接著問道:“這筆錢到底挪用到哪去了?為什麼這麼大的膽子,連這筆預算都敢挪用。”
“縣長,這事真的與我無關,這都是上一任財政局局長手裡挪用的,我不知情。總共挪用了三千來萬,全部用在了其它一些地方上了,其中行政中心項目挪用了兩千萬。”穀剛回答。
聽到這,秦楚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咬著牙道:“該殺!”
穀剛嚇的頭皮發麻,不敢再吭聲。
“最近有沒有其他的款項撥下來?能不能挪一下,先把老師們的工資給補上。”秦楚知道自己失態了,強壓著怒火問穀剛。
“縣長,最近是有幾筆其他的款項撥下來,但是……經過上次那個事之後上麵查的很嚴,我實在是不敢再挪用這些專款了呀,元書記那也不會答應的,他在大會上強調過,誰挪用專款他就查誰。”穀剛都快哭了。
秦楚點頭,他也知道這個事不能再乾,再乾就是頂風作案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辦法吧。”秦楚垂頭喪氣。
穀剛出去不久,曹長勝黑著臉走進了秦楚的辦公室。
“怎麼了?元書記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秦楚給曹長勝遞過一根煙。
“元少軍就是個是非不分的人,他讓教育局把這個小學的校長給撤了,把今天帶頭的老師開除,然後給今天來鬨事的老師每人一個記過處分,如果再有下次全部撤職,清理出教師隊伍。”
“什麼?元書記怎麼能這麼做?這不是進一步激發矛盾嗎?”秦楚也很驚訝。
“所以我說他完全是是非不分嘛,他說的倒好,說這事影響惡劣,必須嚴肅處理,殺一儆百,還有那麼多欠薪的老師,如果每個老師都像他們這樣鬨老師非鬨到市裡去不可,他這麼做就去要警告這些老師不許再鬨事。”
“簡直就是混蛋,這麼做隻會把這些老師徹底給逼的繼續鬨事,而且鬨大事,不信你看看。本身即是我們欠彆人的錢,你想想看,一年沒拿工資了,彆人不要生活?不要養老婆孩子?這些老師已經夠聽話了,拖欠了彆人一年的工資,他們也隻是過來靜坐,也沒鬨事,他竟然還要對彆人趕儘殺絕,你說這不是混蛋嗎?”曹長勝越說越生氣。
秦楚抽著煙,曹長勝可以肆無忌憚地罵元少軍,但是他不能。
元少軍也未必就真的是要對這些老師趕儘殺絕,他這麼做也有他的考慮。
今天來的老師也就十幾個而已,而縣政府總共拖欠了三百多個老師的工資,很明顯,縣財政短期內是不可能拿出錢來補上,今天來了十幾個,如果不威懾住,下次可能就會來一百多個鬨事,今天在縣政府鬨,下次就有可能去市政府鬨,事情隻會越鬨越大,最後無法收場。
元少軍這次下重手處罰隻是為了讓這些老師有畏懼,不敢再鬨事,拖到下個財年縣政府想辦法把錢給補上。
“這麼做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這麼做隻能進一步加劇矛盾,現在該做的是怎麼儘快把錢給老師們補上,這才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辦法。”秦楚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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