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祥盯著楚昊宇看了一會,他長歎一聲說道:“昊宇同誌,你的心胸竟然如此大度,看來我不如你啊!”。
“周書記謬讚,實在不敢承受您這番讚譽,我在您麵前還隻是個學生。”楚昊宇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周文祥擺擺手,他心情複雜地對楚昊宇說道:“我一生工作幾十年,這謹慎二字常掛在心頭,沒想到到頭來,卻是這謹慎誤了我,如果當時市委在討論對你進不進行調查時,我要是不抱著謹慎多疑不放,對你支持再多一點,就不會出現後麵這麼多的事,我愧對組織,愧對清遠市的市民啊!”。
“周書記何出此言,您一生為民為公,為工作兢兢業業,嘔心瀝血,這是我們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在您主持清遠市的工作以來,清遠市能快速發展,與您正確的決策是分不開的,我相信大多數的市民是能理解周書記的。”楚昊宇安慰勸導周文祥說道。
周文祥歎口氣,“昊宇同誌,由於我的決策失誤,致使鴻興電子撤資,之前我愛惜自己的臉麵,不願意承認自己在這方麵的失誤,經過這次生病後,我徹悟了,個人的榮譽得失算得了什麼?,如果能將鴻興電子的投資重新拉回來,哪怕我親自上門去道歉,我也願意,隻是身體目前不允許,昊宇同誌,我希望你能幫我完成這個心願”。
楚昊宇苦笑地說道:“周書記,您這個要求,我恐怕很難達成,一是我目前還在停職期間,二來鴻興電子恐怕對我們清遠市的做派失去信心,要想重新讓他們回來投資,難度確實不小”。
周文祥微微點點頭,“是啊·····!,難度是不小,不過我相信,隻要我們誠心誠意地去請鴻興電子回來,未免不會有轉機”。
“但願吧!”楚昊宇笑著附和地說道。
周文祥點點頭,他鄭重其事地對楚昊宇說道:“昊宇同誌,你回去後,好好考慮一下這方麵的問題,看看采取何種方法,能使鴻興電子回頭”。
楚昊宇啞然失笑地回答周文祥,“周書記,您這是為難我了,我現在手裡沒有任何權利,人家鴻興電子憑什麼來相信我,再說,市裡對鴻興電子也沒有個明確的態度,這不明不白的,我有何能力去說服鴻興電子?”。
周文祥點點頭,他對楚昊宇說道:“你說的這個情況我知道,你回去按我說的去做,我相信要不了多長時間,會對你有個說法的,昊宇同誌,今天我說的話有點多,大概是人上了年紀,精力有限,我想休息一會,你先回去吧!”。
楚昊宇趕緊起身,他對周文祥說道:“周書記,那我先回去了,您安心養病,改天我再來看您”。
周文祥擺擺手,“不用,你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去,記住我剛才跟你說的話,回去好好考慮,回去吧!,我也累了”。
楚昊宇對周文祥微微欠身後,他走出了周文祥的病房,轉身將房門輕輕帶上,隨後向向南示意離開。
向南起身送楚昊宇,他們走出乾部病房後,向南笑著對楚昊宇說道:“楚書記,我要照看周書記,就不遠送了”。
“周書記的身體要緊!,向秘書,請留步!,留步!”楚昊宇伸手示意向南止步。
楚昊宇回家後,文心怡問楚昊宇,“怎麼樣?,周文祥的身體還好吧?”。
楚昊宇笑笑,“我聽他秘書說他的身體沒什麼毛病,但是他的精神狀態確實不好,感覺他比生病前老了好大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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