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姑娘捂嘴笑道:“先生真風趣,蘅蕪亦是俗世之人。”
“姑娘平日裡說話也是這般?”梁棟受白衣女子影響,好像也被同化了。
“我叫藺蘅蕪,自幼便師從金先生學習國學,一時恐改不過來了。”
梁棟微微一驚,問:“難道就是‘南金北啟’的國學大師金暄先生?”
“金暄先生正是家師。”
“如此說來,藺姑娘書法上應該也造詣頗深了?”
“造詣不敢當,勉強算得入門罷了。”
“金先生的入門弟子,定然也算宗師級彆的了。”
藺蘅蕪起身走到旁邊,按了一下呼叫按鈕,然後走到梁棟身邊。
“先生今日能赴小女子之約,小女子感激不儘。”
說完,還正兒八經地朝梁棟施了個萬福。
梁棟受寵若驚,連忙起身道:“不敢當姑娘如此大禮,咱們還是坐下說話吧。”
藺蘅蕪也不扭捏,直接坐到梁棟旁邊。
這時,一個茶藝師走了進來,坐在茶台前,開始煮水泡茶。
梁棟和藺蘅蕪說了一會兒閒話,等茶藝師泡好茶,退出去後,藺蘅蕪指著茶台,招呼梁棟道:“請先生移步品嘗。”
梁棟端起精美的茶盅,喝了一口裡麵琥珀色的茶水,入口醇甘,回味無窮,便發自內心地讚歎道:“好茶!”
藺蘅蕪同品一口,笑道:“先生滿意就好。”
倆人喝完茶,藺蘅蕪見時機差不多了,就開口道:“蘅蕪奉家中長輩之命,在此恭候先生,是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藺家深知先生為何而來,也願意同先生做個交易。”
商人就是商人,似乎把一切都當成了生意。
“姑娘能代表藺家?”梁棟問道。
“蘅蕪代表不了藺家,但蘅蕪可以代表藺家的誠意。”
“藺家的誠意?”
“對,藺家的誠意!”
藺蘅蕪說完,突然站起來,走到梁棟麵前,伸手在腰間輕輕一拉,係在腰間的絲帶飄然落地。
隻見她雙目緊閉,似乎下了好多的決心,雙手撚住衣襟,輕輕往後一拉,一襲白衣順著軀體,款款落下。
梁棟連忙轉過頭去,厲聲道:“藺姑娘,不要這樣,趕緊把衣服穿上。”
“爺爺說了,讓我陪好先生。”藺蘅蕪說著,幾滴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姑娘,不管你們有什麼要求,咱們都可以談,你根本不必如此委屈自己的。”梁棟嚴詞拒絕道。
“先生是看不上嗎?”藺蘅蕪有些意外,“蘅蕪可以保證仍是完璧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