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槐安還差點兒掛上了經開區的牌子。
不僅僅是嶺西那邊足夠重視,梁棟的失蹤還驚動了燕京,政務院辦公廳主任孟逸明親自給柏霖打了電話,過問了此事。
孟逸明雖然沒說什麼狠話,他的這個電話就足以說明許多問題。
柏霖亞曆山大,一邊要應對這場仍舊時斷時續的大雨,另一邊還要騰出手來,派出大量人力物力去搜尋梁棟和周鵬的下落。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這都過去兩天了,按照洪峰每七小時流過一百公裡的速度計算,這會兒都快入海了。
再加上諸多的不可控因素,根本就無法估計搜尋範圍,所以,柏霖他們也隻能向下遊的兄弟省份發布了一個協助請求。
轉眼又是兩天,大雨還在肆虐,因為轉移得及時,這場局部汛情並未造成什麼人員傷亡。
一開始還不理解梁棟為什麼冒險來到紅星的人,現在對他除了感激,就是由衷的欽佩。
當然,也會有例外,比如單雲、邵文軍和王犇之類的知情者。
跟邵文軍和王犇不同,單雲除了恐懼之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在她看來,就這麼捂著真相,等於給本來就沒有多少生還希望的梁棟二人背後又插了一刀。
邵文軍和王犇不一樣,他們隻是不折不扣地執行柏霖的命令,心理上並未有多少壓力。
王犇還怕單雲泄露消息,把她叫到市裡,親自給她做了一番工作,隱晦地表示了這是省委書記柏霖的意思。
單雲雖然是個女人,能坐到縣長這個位置,自然不是庸人,又豈能聽不出王犇的言外之意?
胳膊擰不過大腿,她就算再自責,也不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隻好勉勉強強的向王犇作出了保證。
然而,當她從市裡回到縣裡之後,卻被三個陌生人堵在了家裡。
他們見到單雲之後,立刻就向其表明了身份。
領頭的中年男子是省國安局的,另外一男一女都是國安部的。
看起來那個女同誌職位最高,進房間後,就由她主導著問起了單雲:
“單縣長,你不要驚慌,我們找你也隻是例行問話,你隻需要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即可。”
見單雲點頭,那個女同誌又問道:
“梁東同誌和周鵬同誌落水的時候,隻有你一人在他們身邊嗎?”
“當時大壩上有不少人在巡堤,大家都是兩人一組,不過我和梁書記以及他的司機卻是三人自動組合了一組。當我們巡查到泄洪口附近的時候,梁書記扒著欄杆朝下麵看了一眼,然後就失足跌了下去。他的司機見他跌入洪水,緊跟著也跳了下去。”單雲回答道。
“這跟你們官方的說法完全一致,但我希望你能對我們說實話。”
單雲心裡也一直在打鼓,一個縣委書記失蹤怎麼會驚動國安部呢?
這太不尋常了。
那個女同誌見單雲在猶豫,就繼續道:
“單縣長,我們這個部門是乾什麼的,你心裡應該清楚。我們既然能找上你,說明了什麼,你心裡應該也有數。所以,我覺得你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告訴我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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