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省長,當然也可以通過層層施壓,向景川警方施加壓力。
可是他總得找個理由吧?
總不能說藍彩鈺是正在跟他通電話的時候被人抓走的吧。
再說了,費贇真正在乎的可不是藍彩鈺的死活,而是那筆贓款。
更具體點說,他在乎的是那筆贓款現在的下落。
如果要讓警方插手這件事,那些贓款恐怕就與他費贇無緣了。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費贇思來想去,感覺自己獨吞這筆贓款有些困難,就找到了莊子囿。
曹鼎和莊子囿反目,這在圈子裡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所以,莊子囿沒有理由會拒絕跟費贇拋出的橄欖枝。
自從孫明禮主持了緬北各方談判之後,他在省裡的威望就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不少人都相信,孫明禮將會是下一屆局委員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
此消彼長,孫明禮那邊呼聲越高,費贇和莊子囿這邊的壓力就越大。
在這個時候,他們要是能合作一把,也能讓他們的‘階級友誼’顯得更加牢靠。
費贇正是算準了這一切,才把莊子囿約了出來。
其實,就算費贇不說,莊子囿也沒打算放過曹鼎。
他弟弟莊子固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景川。
如果說莊子囿掌控了莊家所有見得光的東西,那莊子固就掌控了莊家所有見不得光的東西。
正是這哥倆兒一明一暗的默契配合,才鑄就了莊家在滇南的枝繁葉茂。
曹鼎要乾什麼,莊子固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他現在一直在等,等著曹鼎往外‘出貨’。
那麼多錢,靠背包客一包一包的往那邊背,不安全不說,代價還很高。
你讓人家冒著危險背一趟,至少也得給人家一萬兩萬的吧。
再說了,現在那邊到處都在打仗,背包客的運費也跟著漲了不少,翻一番都是少的。
照這樣算,曹鼎自己的錢,再加上從藍彩鈺那裡搶來的,僅僅運費一項,就要大幾百萬。
所以,對曹鼎來說,最劃算的方式,還是通過公路,一輛貨車就解決了所有問題。
走公路,就必須經過邊境口岸。
現在的邊境口岸,早就被梁棟掌握在了手中,想要通過,又談何容易?
因此,曹鼎也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
藍彩鈺失蹤已經兩天了。
奇怪的是,大家都好像很默契的把這個大活人忘了一般,沒有一個人去關心這件事。
自從她和賀慶魁換了位置,去了州政府以後,基本就沒怎麼去上過班。
她是常委副州長,不去上班,也沒人會查她的崗。
知道內情的人中,曹鼎肯定不會主動承認是他抓了藍彩玉。
費贇也因為覬覦那筆贓款,不願多事。
至於藍彩雲,恨她這個姐姐甚至超過曹鼎,就也把這件事藏在了心底。
可憐、可悲、可恨的藍彩鈺,就這樣被幾個屠夫囚禁在了一處廢棄的房屋。
那些屠夫都不是什麼善茬,掙倆錢就會出去鬼混,什麼樣的女人都玩過,就是沒玩過藍彩鈺這樣平日裡坐在主席台上的女官員,這麼好的機會,又怎麼可能放棄?
征得曾老大的同意之後,幾個屠夫幾乎每天都會輪流照顧藍彩鈺幾遍。
兩三天的工夫,藍彩鈺就已經被糟蹋的不成人形,精神也變得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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