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鼎本來計劃得好好的,等那車錢出了境,他就了結國內的一切,跟著遠走高飛。
隻要手裡有錢,世界這麼大,想去哪兒都行。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錢落入了紀紋手中,他總不能跑出去從頭再來吧?
在景川他是人人敬仰的自治州州長,到了國外,手裡沒錢,他就算是個屁,有誰會在乎他?
至於紀紋的那些海誓山盟,放在三十年前或許他還會信。
現在,就隻能‘嗬嗬’了。
他的錢都在紀紋手裡,也就等於紀紋掌握了他的命門,讓他乾什麼,他就隻得乖乖地去乾什麼。
……
既然暫時走不了,曹鼎就隻好換了一副心態,重新規劃近期目標。
藍彩鈺和鐘丞肯定不能一直關著,曹鼎便親自開車來到那個地方,支走了曾老大的兩個手下。
這才幾天的功夫,藍彩鈺已經變得跟一個路邊流浪的瘋婆子沒兩樣了。
剛開始的時候,那些嘍囉都圖個新鮮,沒日沒夜地折騰藍彩鈺。
可等她精神開始不正常,麵容也變得憔悴不堪,露出五十多歲婦女該有的真容之後,那些屠夫出身的嘍囉也對他沒了興趣。
這可讓曹鼎有些為難了。
總不能讓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人還去州政府上班吧?
曹鼎看到旁邊的鐘丞,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就有了主意……
“小鐘,你還想不想去孟西當常務副縣長?”曹鼎突然問了鐘丞一句。
鐘丞不知道曹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連忙擺手道: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老板為我的事去操心了。”
曹鼎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慈祥的模樣:
“小鐘啊,你跟了我八年,咱們不是父子,勝似父子,不是師徒,勝似師徒。年輕人嘛,都會犯錯誤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隻要你能重新回到我身邊,我可以既往不咎,仍舊幫你運作這個常務副縣長。”
鐘丞癡癡地盯著曹鼎,腦子有些不太夠用。
曹鼎是什麼人,鐘丞比誰都了解,他會輕易放過一個背叛他的人?
鐘丞一度以為自己不可能再走出這間屋子,沒想到轉機來得這麼突然,這麼快!
而且,落差還這麼大!
十分鐘之前,他還在為能不能逃出生天而焦慮。
這會兒,曹鼎不但給了他生的希望,還同時給他開出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小鐘,你今天就去把離婚辦了,然後跟她結婚,這是我唯一的條件,也是對你唯一的考驗。”曹鼎指著藍彩鈺,又對鐘丞道。
“不行,”鐘丞脫口而出,“我跟小露還有一個兒子!”
“你確定自己想清楚了?”曹鼎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陰鷙和冷漠。
“我,我考慮一下。”鐘丞猶豫了。
曹鼎知道鐘丞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就沒有緊逼他。
過了好一會兒,鐘丞才開口道:
“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你說。”曹鼎道。
隻要鐘丞能答應,就能暫時解決藍彩鈺的問題。
藍彩鈺現在這個狀態,去上班肯定是不可能的,隻要他跟鐘丞結了婚,倆人就有理由去度個蜜月。
我國法定婚假是三天,但按照慣例,景川這邊通常都要休息一到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