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藝,有這麼一個情況,我想征詢一下你本人的意見。”宗斯年跟林小藝探討了一會兒拖地經,然後開始步入正題。
“領導,有什麼話,您儘管吩咐!”
林小藝的態度,宗斯年十分滿意,便直言不諱道:
“你也知道,於鑲的父親生病了,他就這麼一個兒子,於情於理於鑲都要去蜃城陪床的。於鑲跟我請了一個月的假,這一個月裡,梁書記秘書的位置就空了出來。我呢,出了要負責州委裡裡外外這一大攤子事,還要分出時間去處理宣傳部的事情,要是把於鑲的工作也壓到我頭上,就算我有三頭六臂,也應付不了啊。所以,我想問問,你有沒有這方麵興趣?”
宗斯年說完,滿含期待地看著林小藝,林小藝先是一愣,繼而有些扭捏地說:
“領導,我聽說體製裡的男領導,是不允許配備女秘書的,這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
宗斯年搖搖頭,解釋道:
“第一,男領導不允許配備女秘書,不過是一個約定俗成的習慣罷了,並無任何文件有過隻言片語的硬性規定;第二,你隻不過是臨時頂替於鑲,負責他的工作,並不是接替他的位置,成為梁書記的秘書。所以,你這個擔心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
宗斯年這麼一說,林小藝臉上瞬間燦爛起來,隻見她高下任心地說:
“領導放心,林小藝保證能夠出色地完成任務。”
林小藝說完,就轉過身去,準備風風火火地投入新的工作中去,卻被宗斯年叫住:
“急什麼急?我還有幾句話要交代你!”
林小藝扭過頭,對宗斯年道:
“領導,沒吃過豬肉,我還能沒見過豬走?於鑲每天都乾些什麼,我這裡門兒清!”
林小藝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宗斯年有些無奈,甚至有些懷疑自己這個臨時起意的決定,不過還是把林小藝留下來,交代了幾句,才把梁棟今天的日程安排,交給了她,然後對她道:
“記住,你現在雖然隻是臨時頂替於鑲的工作,卻也相當於是梁書記的秘書,不管你走到哪裡,都可以算作是梁書記的代言人。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你就需要注意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不能說的話,一句都不能說,不能做的事情,也一件都不能做!”
林小藝斂起笑容,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
梁棟上班後,見於鑲辦公室的門虛掩著,以為是於鑲回來了,還沒進門,就在外麵大聲問道:
“小於,你不是去蜃城了嗎?”
梁棟問完,竟然沒人答話,他就狐疑地推開於鑲辦公室的門,看到林小藝微笑著端坐在於鑲的位置上,就嗬斥了一句:
“小藝,你天天給我打掃衛生,是州委辦給你分配的工作,可於鑲的辦公室也是機要重地,如無必要,外人是不能隨意進出的。”
林小藝笑而不語,仍舊端坐在那裡,梁棟便走了進去,臉上微微有些不悅:
“我的話你沒聽懂?”
“我聽懂了啊?”林小藝撲閃著漂亮的大眼睛,臉上依舊充盈著笑意。
“聽懂了,還不出去?”
“對不起,”林小藝有些自豪地挺起了胸脯,“從現在開始,這裡就是姐的地盤!”
“胡鬨!”梁棟還以為林小藝在說笑話。
“我沒有胡鬨,宗秘書長剛剛通知我的,即刻起,我臨時頂替於鑲,負責你的秘書工作。”
“胡鬨!”
梁棟這次好像真的生氣了,說完,氣鼓鼓地轉身走了出去。
林小藝伸出頭,見梁棟沒有回辦公室,就知道他應該是去找宗斯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