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近一個月的培訓,江一鳴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有飯局。
有時是他請其他人的,但大部分是其他學員邀請他的。
畢竟能夠到這個層次的,除了極個彆外,大部分人腦子都非常靈活。
江一鳴是他們這一批人中年齡最小的學員,卻當上了班長。
要麼江一鳴某方麵非常突出,非常能乾,讓領導非常滿意。要麼他有來頭不小的背景,否則根本不可能這麼年輕就當上縣委副書記。
無論是哪一個原因,都值得大家去結交。
所以,大家都很樂意與這個班長打好交道。
江一鳴自然也樂意與他們打好關係。
這些人中,不僅有省直相關單位的處室負責人、各地市州的核心崗位人員,還有科研單位、高校以及國企等重要崗位上的負責人。
這些人脈都是政治資源,保不齊哪一天就用上了。
無論是省直單位的相關處室負責人,還是一些高校的院領導,江一鳴都熱情的應對著。
大部分飯局,江一鳴都帶上了奕平川和李信厚,三人的友誼要比其他人更深一些。
中午剛放學,江一鳴接到了好兄弟、新平縣縣委常委、副縣長陳子新的電話。
“一鳴,最近一段時間過的舒服啊。”
“相比在縣委工作,確實輕鬆一些,不過身體也難以吃得消,天天陪著不同的人員喝酒,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培訓班其中一項重要內容就是參加酒局。”
陳子新笑道:“跟你彙報下縣裡的情況。”
“最近張雲濤像是舔狗附身,文化廣場項目不是王憲明負責嘛?這家夥上趕著撥錢,你上個月不是讓他調撥三百萬給教職工救急嘛?他倒好,竟然把醫護人員的工資給調撥走了。硬是沒有動項目資金。”
“你說蔣宣貴給了他什麼好處,讓他這麼不遺餘力的為蔣宣貴鞍前馬後?”
“把醫護人員的工資調撥走了?”
江一鳴皺眉道:“這個月他準備怎麼辦?”
“聽說都拖欠著。”
陳子新說道:“他就不怕教職工和醫護人員聯合起來鬨事嘛。”
“你覺得張雲濤這個人怎麼樣?”
江一鳴詢問道。
“沒什麼大的能力,就會當應聲蟲。”
陳子新毫不猶豫的評價道。
“據我所知,張雲濤沒有什麼背景,他如果沒有什麼能力,你覺得他能夠當上縣長嘛?”
“你意思是?”
“他很可能在布局。”
江一鳴說道:“矛盾一旦爆發,誰受影響最大?蔣宣貴這個一把手,他是文化廣場的總負責人。”
“如果上麵嚴肅處理,蔣宣貴這個書記不一定能夠再繼續乾下去。到時受益的很可能是他。”
“所以,他極力配合蔣宣貴,並不隻是在拍馬屁,而是給蔣宣貴挖坑?”
陳子新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可以理解張雲濤這麼做的目的了。”
“不過,就算他把火給拱起來了,沒有人點燃這個炸藥桶,也成不了事吧。縣裡有個項目維穩辦,十幾個人專門盯著鬨事的人,恐怕很難鬨起來。”
“這就看張雲濤的布局了,如果他真的想這樣乾,肯定有人跟他打配合。他畢竟是縣長,不可能一點自己的人都沒有。”
江一鳴說道:“當然,也存在另外一種可能,他就是個應聲蟲,想通過討好蔣宣貴,獲取他的推薦。”
“如果是前一種呢,我們要做些什麼?”
陳子新詢問道。
“雖然我不知道張雲濤具體的計劃,但我覺得他肯定會利用我和蔣宣貴的矛盾來推動這件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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