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市江北區民政局門口,皮陽陽有些腳步沉重的跟著秦玉潔走了出來。
在他們的手上,各自拿著一本剛剛辦好的離婚證。
三年的婚姻,至此正式結束。
“你不要怪我,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繼續勉強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來到街道邊,秦玉潔轉身看著皮陽陽,語氣淡然的說道。
“是啊,你越來越忙,甚至忙到晚上都要住在公司……”
皮陽陽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與自嘲。
秦玉潔神情之中,帶著幾分鄙夷說道:“我們的差距越來越大,我每天要忙著公司發展,可是你卻每天無所事事,隻知道去橋下擺你那個破攤,忽悠老頭老太太……”
“公司的事你也不讓我插手,我不擺攤,不是更加閒的沒事做?”
皮陽陽雙手一攤,顯得有些無奈的說道。
是我想無所事事嗎?是你壓根就看不起我!
“可是你知道彆人怎麼說我的嗎?說我嫁了一個神棍老公……”
秦玉潔顯得有些激動。
皮陽陽忽然輕聲一笑,像是釋懷了。
“這麼說,是我給你丟臉了。不過,以後不會有人這麼說你了。”
“以前的事我不想說了,都過去了。這卡裡有一百萬,你拿去做點像樣的生意,不要擺弄你那個破攤了。再這樣下去,你永遠隻能是一個廢物……”
廢物?
皮陽陽冷笑。
原來在她眼裡,自己就是一個廢物而已。
當年他師傅為秦家占卜逆天一卦,為秦家改變氣運,同時也促成了他與秦玉潔的婚姻。
可是,師傅卻因這一卦,折損陽壽,在不久後,駕鶴西歸。
秦家這三年順風順水,發展良好。
而作為妻子的秦玉潔,接手了家族生意,越來越忙了。
兩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也越來越平淡。
最終,秦玉潔提出了離婚。
可是這三年,他無時無刻都在為秦家保駕護航,沒有他,哪有秦家的今天?
“還有,家裡那輛奧迪你開走吧,男人不能沒車……”
“不用!”
皮陽陽沒有接銀行卡和車鑰匙。
“不要?那你以後拿什麼生活?難道就靠你那個專門忽悠人的小破攤嗎?”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的事,就不用秦總操心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他很不喜歡秦玉潔那高高在上,施舍的語氣。
可剛邁出一步,幾輛豪車呼嘯而來。
車上下來二十幾個人,迅速站在一輛邁巴赫兩側,其中一人恭敬的將車門打開。
一個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年輕人,捧著一束藍色妖姬來到秦玉潔麵前。
“玉潔,祝賀你,終於獲得自由了!”
原本打算離開的皮陽陽,停下腳步,看向這個年輕人。
花柳彬,清江五大豪門之一,花家的二少爺。
皮陽陽當然認識,他每次去秦玉潔公司的時候,總能在她的辦公室看到花柳彬送的花。
有一次,還被他正麵撞到花柳彬從她的辦公室出來。
看到他,皮陽陽心中痛了一下,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秦玉潔的眼角跳動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今天是你離婚的大喜日子,我怎麼能不來?”
花柳彬理所當然的說道。
隨即將手中的鮮花遞了上去。
秦玉潔很自然的接了過去,然後對皮陽陽喊道:“這卡你拿去……”
“不需要,我皮陽陽還不需要靠彆人的施舍才能活下去!”
皮陽陽心中冷到了極點。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倔?”
皮陽陽舉起手中的離婚證擺了擺,然後再次準備離開。
“喲,這不是我們臨江鼎鼎大名的神棍軟飯男皮陽陽嗎?皮大師,要不要給自己算上一卦,前途如何啊?”
身後傳來花柳彬譏諷的聲音。
皮陽陽轉身,冷然看著花柳彬的印堂部位,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
“我的前途不需要算,自然是一片光明。不過我倒是可以免費送你一卦。”
“你印堂發青,三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
“你……你他麼敢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