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蠻?”
聽到祁和光的話,陳武非但沒有鬆開手,反而露出一絲獰笑:“原來是北蠻人,剛剛才被我們打的屁滾尿流,不好好的龜縮在自己的狗窩裡,跑我們這兒耀武揚威來了?”
他低眼看向巴圖勒的手,“剛剛是這隻手打的對吧?”
似乎猜到他要做什麼,祁和光臉色一變,開口阻止:“小爵爺……!”
哢!
“啊!!!”
巴圖勒整個手腕被折斷,淒厲的慘嚎響徹整個碧清樓。
“該死!你怎麼敢!”那幾個北蠻人怒目而視。
巴圖勒紅了眼,怒吼:“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小爵爺,你……此事是相國大人吩咐的,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祁和光也是目光驚懼,顫聲喊道。
“是嗎?”
便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陳武身後傳來。
眾人聞聲望去,卻見一襲白衣走來,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名錦衣少年。
祁和光看到來人,瞳孔驟然一縮,心中暗道不妙,這個人怎麼也在?!
顧川緩步走來,瞥了一眼巴圖勒,而後看向祁和光,淡淡道:“祁大人是吧?”
祁和光渾身一顫,當即拱手道:“見過顧公子!”
顧川受了他這一禮,開口道:“你剛才說,是相國大人讓你招待他們?”
“是!”祁和光點頭應道,明明他是這大衍朝堂的官員,明明眼前的少年人隻是一個舉人,沒有官職在身,但他卻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姿態放的極低。
至於原因,現在整個大衍朝堂誰不知道,若說如今整個大衍誰是最不能得罪的,非眼前這位莫屬了。
看看他周圍都是些什麼人吧,蒼風、張順軍、陳武,一個是英國公府嫡子,另外兩個不是侯爵府嫡子便是伯爵府嫡子。
而這些人,都以顧川為主,他的妻子更是安北侯,而且陛下還極為看重他。
還有,他還是柳道州的學生,便是當今相國也是他的師兄。
這樣的人脈,這樣的背景,誰敢招惹?
“相國大人就是這樣讓你招待他們嗎?”顧川繼續道:“一群蠻夷,敗軍之犬,來我大衍乞尾求憐,你身為我大衍官員,如此行徑,置我大衍威嚴於何地?置陛下的顏麵於何地?又置那些死去的將士於何地!”
“我……我……”祁和光被說的啞口無言,心頭一顫,強撐著道:“顧公子,此事事關兩國關係,在下也是……”
“閉嘴!”
顧川嗬斥一聲,打斷他的話:“你一個賣國求榮之徒,何其無能!身負陛下和相國重托,卻心懷私欲,以國朝利益為兒戲,實乃國之蠹蟲,民賊也!”
“你今日所作所為,非但辱沒了祖宗之顏麵,更使我大衍國朝蒙羞,讓陛下蒙羞,讓天下人蒙羞!”
“無能至此,尚有何顏麵立於天地之間?不如自裁以謝罪天下!”
話音落下,一旁的蒼風和張順軍當即喝彩。
“好,姐夫說得好,這家夥滿口的兩國關係,實則是想以此為自己謀私利,自私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