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可我和太子殿下是真心相愛的。”
宋稚做出更無辜更柔弱的樣子反問,“我知道你們是真心相愛,所以這不是馬上就成全你們了,姐姐怎麼還委屈的哭上了?”
“我……”
宋雅樂沒想到自己在宋府混的風生水起的‘扮可憐’路數突然失了效,一時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隻好拉了拉慕清寒讓他出麵。
也是這個時候,慕清寒終於從那紙退親書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的嘴角抽了抽,臉色逐漸難看。
“宋稚,你要與我退親?”
宋稚果斷點頭,“對呀,殿下既然和姐姐才是真愛,我不退親難不成還留著這婚約過年?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姻,殿下,我是君子呢。”
宋稚說完這句話,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慕清寒清晰的從她的表情裡察覺到一種甩掉包袱後的愉悅,臉色頓時有些微妙,她把他當成了包袱?
明明退親是他想要的結果,可當宋稚歡天喜地的做出來時,心裡卻萬分不是滋味。
想到這裡,慕清寒聲音陰沉,“成全我?難道不是你早有預謀嗎?否則為何這退婚書立馬就拿出來了。”
宋稚笑了,“莫不是殿下以為您平日裡與雅樂親密的往來很是隱晦?大家的眼睛還沒瞎呢,我提前寫下這封退親書是想著等及笄禮結束就拿給你們,也好給你們一個驚喜,哪知道你們這點時間都等不及呢。”
聲音中的戲謔絲毫不加掩飾,慕清寒心中一滯,忘了說話。
宋雅樂趕緊解圍道:“妹妹彆生殿下的氣,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情不自禁,是我哪怕遭受譴責也要與殿下在一起,都是我的錯。”
她的樣子猶如一朵風中倔強搖擺的小白花,一滴淚掛在眼角要落不落。
這模樣,倒真的引起了不少人的惻隱之心。
“她隻是勇敢追尋自己愛慕的人,她有什麼錯呢。”
也有人始終保持著清醒,“勇敢追尋和背著勾搭可不能混為一談,如果這都算沒錯,那就祝覺得沒錯的人都有這樣一個‘姐姐’。”
話音落下,全場再也沒有人出聲。
宋雅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暗暗咬碎了一口銀牙。
慕清寒有些失神,“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和雅樂的事了。”
宋稚懶得與他再廢話,作出一個送客的姿勢,“眼下我還要進行及笄禮,若是殿下沒彆的事可以帶著你的真愛離開了。”
慕清寒看著眼下對他冷言冷語的宋稚,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他可以確定曾經宋稚是喜歡他的,怎麼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
難道是……
欲擒故縱!
對於宋稚態度的突然轉變,慕清寒隻能想到這一個合理的解釋。
對,一定是這樣。
慕清寒重新找回了自信,挺直胸膛道:“你知道我的真愛是雅樂就好,太子妃之位隻會是她的。”
說完也不再計較她給的退親書,春風得意的拉著宋雅樂就往外走。
慕清寒是自我安慰好了,宋雅樂卻跟在後麵臉色難看無比。
這樣的情況和她原本預料的根本就不一樣。
預想中,被退親的宋稚才應該是因為被拋棄淪為笑柄顏麵無存的那個人。
而她,則會因為太子的喜愛與青睞備受矚目與羨慕。
她特地挑了今天這麼多人在場的時候,就是想搶走所有屬於宋稚的風頭,沒想到卻是成了這般光景。
直到她走出了宋府也沒想通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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