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一直風平浪靜沒有出現任何事,當然,宋稚也沒有再見到慕南祁。
那天她跳下馬車後徑直回了宋府,她雖然不曾表現出來,但猜到慕南祁一定是派了人在暗中觀察她。
她想,他到底是沒有完全信任她,在此期間她但凡有一點要將他秘密公之於眾的勢頭,隻怕暗中那些人會第一時間出手抹殺她。
宋稚撐著頭坐在窗前唉聲歎氣,這男人的心一定是鐵做的。
不過煩惱歸煩惱,倒有一個好消息,她收到了萬佛寺的回信。
信上沒有多餘的言語,僅僅寫了一個‘可’字。
宋稚捧著信眉開眼笑,然後將信放在燭火上焚毀。
到了第三天,是太子慕清寒和宋雅樂回門的日子。
他們會來宋府這事中宮是提前差人前來囑咐過的,話裡話外都是雖然宋雅樂不是宋家的親生嫡女,但好歹一起生活了十幾年,雅樂自是放不下這份親情,更是一直惦念著孫氏,所以本次回門會先去孫府轉一圈,然後再來宋府停留。
這話說的得體大方挑不出錯,安排的也是滴水不漏,她們雖一百個不願意卻也不好拒絕。
是以一大早,她們便收拾妥帖候在了花廳。
宋稚本來是打算找個借口不出麵,轉念又一想今日這出恐怕本身就是衝著她來的,她不去戲還怎麼開場。
於是便安心留在府裡想看看他們到底是唱的什麼戲。
不過另一件正事她沒有忘記,早在梳洗時她便讓小桃拿著她從若虞那裡要來的東西出了門。
到了時辰,門外響起了官人通報的聲音,她們一眾人便迎到了門口。
太子終究是太子,身份擺在那裡,帶著太子妃回門排麵自然不會低了去。
好一場陣仗之後,宋雅樂才在慕清寒的攙扶下幽幽的進了門。
因已經挑明了關係,宋陽自然無需再作出多親熱的樣子,隻是保持著本分禮儀在前頭帶路。
孫氏則在看到宋雅樂的那一刻視線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見她眼下哪怕衣著華麗派頭十足卻也難掩憔悴之色,心疼極了。
她越心疼宋雅樂,就對宋稚越反感。
要不是宋稚,雅樂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摸了摸懷裡的東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稚兒怎的今天這般安靜?從剛剛就一言不發,是身體不舒服嗎?”
因為宋稚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慕清寒,慕清寒忍打破了寂靜。
他今日是精心打扮過的,玉冠束發,身上是金絲蟒紋的玉色錦衣,就連鞋上都鑲嵌著各色寶石東珠,手裡拿著一柄折扇。
加上他溫潤如玉的麵相,若是不認識的閨閣女子見了,不免要羞紅臉讚歎一聲翩翩公子。
可宋稚是誰啊,這樣的慕清寒在她眼裡隻會更加人模狗樣。
她懶懶的回道:“殿下多慮了,我生性就不愛說話。”
本來她就不爭不搶的讓宋雅樂出了十幾年風頭,也不過多結交朋友,在退婚之前一直給人一種不愛說話性子內斂的印象,所以這話一時之間慕清寒還無法反駁。
一開口就碰了一鼻子灰,慕清寒臉色有些難看。
“稚兒何必這般拒人於千裡之外,想當初你我也曾泛舟同遊,共談詩詞,不也是融樂相處。”
提起這些,宋稚就覺得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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