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祁道:“兒臣均是順著父皇的意思,若父皇不滿,兒臣現在連夜走也可以。”
“你!”
皇上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是氣的不輕,也不再繞圈子直接道:“混賬,你是越發出息了,誰讓你今天去宋家的。”
宋家是他留給太子的後盾,其餘皇子全都知道他的用意,都識趣的沒有去沾染。
隻有慕南祁,防都防不住。
慕南祁像是早就知道皇上會這麼問,平靜的答道:“宋大人生辰,兒臣不過前去祝賀。”
“輪得到你去嗎!”
皇上怒斥道:“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朕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永遠不要覬覦你不該覬覦的。”
慕南祁突然有些累,諷刺道:“父皇是指什麼不該覬覦?”
皇上一噎,深深皺起眉頭。
慕南祁又道:“時辰不早,父皇早些休息,兒臣先行告退。”
他起身行禮離開,皇上在背後厲聲嗬斥,“逆子,誰讓你走的!”
話是這麼說,卻並沒有派人攔著。
直到慕南祁走遠,皇上才複雜的收回視線。
慕南祁前腳剛走,後腳皇後便提了食盒求見。
她也聽說了慕南祁回京後前往宋府的事,所以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進到禦書房之後,皇上不等皇後說話便道:“不必擔憂,朕已經敲打過他了。”
皇後微愣,心中大大鬆了一口氣。
這段日子清寒表現太差,她實在是不放心,聽見皇上這麼說才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然而她還沒開心多久,就聽皇上煩躁道:“看看清寒現在被你養成了什麼樣子,堂堂太子,德行哪一點配位了?讓他爭點氣,不要辜負了朕的期望。”
皇後惶恐的跪下,“是臣妾教導無方,臣妾一定好好督促他。”
“退下吧,讓他不必禁足了,多去宋府走走。”疲憊的坐回案前,皇上揉著發疼的眉心。
皇後還想再說點什麼,可看著閉上眼睛不願再繼續多說的皇上,終是將剩下的話都咽進了肚子裡。
幾家歡喜幾家愁,處於風浪中心的宋家人反而睡的極好。
宋稚一覺睡到大天亮,把昨天消耗的精氣神都養了回來。
她慵懶的打著嗬欠起床,收拾好後正準備吃飯,下人忽然來報,“小姐,太子前來拜訪,點名想要見您,正在前廳等著呢。”
宋稚好心情被破壞,“他不是在禁足嘛!”
說完隨即反應過來,急了急了,皇上他們果然急了。
“就說我還沒起,讓他等著。”
宋稚並未第一時間起身,而是繼續不緊不慢的吃著早飯。
下人退下去回話,他們倒不敢說讓太子殿下等著這般大逆不道的話,隻說宋稚睡的很沉沒能叫醒。
至於要不要等,那就是太子自己的事了。
小桃站在旁邊道:“太子殿下真是討厭,當初當著大家的麵退親存心讓小姐丟臉的是他,眼下巴巴找上門的也是他。”
宋稚喝著碗裡的粥沒有說話,騰起的熱氣氤氳著她的麵龐,眼底一片寒意。
沒了她像上一世橫亙在慕清寒和宋雅樂之間,他們圓滿的在一起了,感情再沒有任何遺憾。
可這樣的圓滿卻並沒有如他們想象中一般和樂,反而脆弱的不堪一擊。
宋稚吃飯的動作始終慢條斯理,“小桃,你去給中宮的眼線送信,讓宋雅樂知道慕清寒來了這裡。”
“是。”
小桃飛快的跑了出去,像一陣風一般沒了蹤影。
宋稚慢悠悠的吃完飯,又在院子裡看了會兒書,過了一個多時辰才準備去見慕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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