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癟了癟嘴,這叫什麼事!
怎麼什麼都能把她扯進去,她和宋雅樂有個鬼的情分呀。
心裡是這麼想的,麵上卻還得謝恩。
等公公走時,宋稚讓小桃取了一袋滿滿當當的銀子塞給他。
那公公假意推脫兩下便收下了,走到門口時,多說了幾句,“這聖旨是太子妃專程求皇上下的,太子妃說懷念當初在宋府姐妹共處的時候,有您陪著定能心情愉悅。”
宋稚氣的不輕,果然是宋雅樂整出的幺蛾子。
皇上定然是想著她去東宮就能天天接觸慕清寒,不僅能陪伴宋雅樂安胎,還能與慕清寒增進感情,一舉兩得,所以想也不想就順水推舟下了寫道聖旨。
宋陽氣的鼻子都歪了,“女兒你彆怕,爹這就進宮麵聖求他收回聖旨,若是皇上不答應,你爹我便當場吊死在禦書房門口。”
宋稚汗顏,“算了算了,你也是老胳膊老腿了,就彆折騰了。”
“你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爹實在不放心。”
“沒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她們成心找事,就算這次我們逃掉下次也未必能逃掉,不如直接去會一會。”
“可是……”宋陽還是不放心。
宋稚隻好把慕南祁給她留有暗衛的事說出來,“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三皇子也在宮裡,有事他也會出手相助。”
宋陽痛心疾首,“三皇子三皇子,你的眼裡現在就隻有三皇子。”
“額……”宋稚無言以對。
當天下午,宋稚收拾好東西就進了宮。
宋陽怕她進宮後不習慣,讓孫氏給她裝了滿滿一車平時會用到的物品。
甚至還想讓她把家裡的廚子帶過去,最後被宋稚再三拒絕才歇了這個心思。
抵達東宮時,慕清寒扶著宋雅樂早已候在門口。
宋雅樂挺著完全沒有任何隆起痕跡的肚子上前道:“姐姐望眼欲穿,妹妹可算來了。”
宋稚皮笑肉不笑道:“姐姐現在身嬌體貴,哪兒能讓姐姐親自等著。”
慕清寒道:“我也讓雅樂進去歇著,可她非要站在這裡,你們還真是姐妹情深。”
聽見這話宋稚挺佩服慕清寒的,難為他瞎話說的這麼一本正經。
彆說是現在,就算是宋雅樂沒有勾引他之前的那十幾年,她們二人關係也都是淡淡的,從未有過什麼姐妹情深的時候。
隻是以前孫氏老念叨著宋雅樂的身世悲慘,讓她多讓著她而已。
好在慕清寒沒有說出更惡心的話,很快帶著宋稚走了進去。
給她安排的住處就在宋雅樂寢宮的偏殿,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個偏殿若是要到宋雅樂的正殿,就得先經過這裡。
慕清寒難得沒有多說些有的沒的,她來了之後不多時便去了書房忙。
在看到宋稚帶的那一車東西時,宋雅樂眼裡閃爍著嫉妒的光芒,不過很快她便掩飾住。
宋稚就這麼在中宮住了下來,沒有人告訴她要住多久,最壞的結果就是住到宋雅樂瓜熟蒂落。
宋雅樂一改往日對她的敵視,時常拉著她賞花逗鳥,同時給她灌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一會兒威逼,說若是不幫她穩固太子妃地位的話就魚死網破;
一會兒利誘,她以後成為皇後,定會庇佑宋家;
一會兒賣慘,說她怎麼也是宋家出來的女兒,一直感念宋家的養育之恩,她們就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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